吕嘉蓉是闫露和黄锡的发小,从幼儿园就形影不离。吕父是学金融的,本家不显,靠着嘉蓉的外祖家起了势,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吕家在春州也算是赫赫有名。吕嘉蓉是妥妥的富贵窝里泡大的白富美,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在她十岁时,母亲因病去世,吕夫人还没下葬呢,吕父就领着一个女人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家里。这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孩,只比吕嘉蓉小半岁。后来吕嘉蓉无意中得知,她那个继妹实际上就是吕父的亲生女儿。她当时气昏了头,在家里大哭大闹,只换来吕父狠狠的一巴掌,然后那个女人一番阴阳怪气,她成功被吕父赶出了家门。闫露还记得嘉蓉刚被赶出来时那落魄绝望的模样,若没人看着,恐怕早投了湖随她母亲去了。她气不过,想找那对母女理论,谁知那女人跟成了精似的,滑不溜秋,滴水不漏,竟让人寻不着错处,还当她们小孩子无理取闹,还无端丢了一回脸。嘉蓉怕牵累到她,后来便逐渐与她疏远了关系,一个人在泥潭里挣扎着,再后来她去了青州读书,与嘉蓉的关系也越来越少。冷不丁从黄锡口中听到嘉蓉出事,她猛然站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哎呀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她爸公司的融资出了问题,涉嫌到了诈骗,还要被银行起诉,她爸被警察抓起来了,小三儿带着孩子准备逃往国外,嘉蓉兜不住了才来找我,她怎么那么傻啊,这时候还管那个渣男干什么。”黄锡的语气恨铁不成钢。闫露却知道,嘉蓉的骨子里是极善良的,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会离开。因为这个公司有她母亲的一份心血,被渣男毁掉焉不心痛。“她找你?你能帮什么忙?”黄锡一噎,嘟囔道:“起诉她爸的是天禄银行,我叔叔认识天禄银行的一名高管,她想让我帮忙牵线。”“天禄银行,又是天禄银行。”自从天禄银行进驻春州后,春州就没有太平过,大大小小搞倒了多少金融公司,嘉蓉的父亲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绝不会蠢到这地步,估计又是天禄银行在背后搞鬼。“看来是吕氏集团挡了天禄银行发展的路了。”“说不准,那姓吕的是个大渣男,一肚子坏水,我看他是咎由自取。”黄锡嘟囔了一句。闫露问道:“嘉蓉现在在哪儿?”她对吕氏集团的死活不在意,她只关心嘉蓉。“在家的吧,不然她还能去哪儿?难道她家也要被法院查封了?那嘉蓉岂不是要流落街头了,不行……。”闫露挂断了电话。她拨嘉蓉的号码。铃声即将止息时,终于被人接通。“嘉蓉,你在哪儿?”闫露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对面沉默了一阵。这时不知她撞到了谁,许是将手掌负在手机的听筒上,里边的声音很模糊很遥远。“对不起对不起……。”是嘉蓉惶恐的道歉声。“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算了算了,我来天禄银行是办大事的,可不能被你耽误了。”闫露是知道嘉蓉一张脸长的有多漂亮的,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虽能招惹麻烦,但也能无意间避免一些麻烦。闫露忽然抓住了重点,天禄银行。“嘉蓉,你在天禄银行?你先别着急,等我过去。”“露露。”嘉蓉的声音有些艰涩。“我家的事我自己解决,你不要管。”话落直接利落的挂断了电话。闫露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闫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我去见个朋友,很快回来。”闫露的声音模糊的传来。闫老夫人叹了口气:“这孩子,成日风风火火的,真是一刻也闲不住。”此刻的天禄银行大楼前,名车汇集,名流荟萃,往来皆是西装革履抑或衣香鬓影的成功人士,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金钱的味道。今日的天很蓝,难得是一个万里晴空,日光洒落,为这个凛寒的冬季带来几分明媚的暖意。一辆黑色商务轿车停在天禄银行大楼前,车子不能久停,保安在旁指挥着司机停车场的方向。崔启从车内下来,他抬眸看了眼保安。果然不愧是天禄银行,就连个保安身上都有股别地保安身上不曾有的傲气。紧接着从车内走下四人,一是他的助理,一名法务代表,两名财务人员。助理仰头看了眼眼前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目光里是掩不住的惊叹和向往:“这就是天禄银行的大楼啊。”是京州也不曾见过的气派。崔启内心感慨着,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才抬步朝大门走去。这时他看到一名年轻女孩被保安驱逐。女孩一身狼狈,口中念着:“我有要事要见兰行长。”保安嗤了一声,上下打量她一眼:“行长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异想天开,快快离开,不然我报警了。”女子清丽的面容上于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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