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夏,你怎地到了家门口,都不到家里去?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你亲爹?”
张得福一连串的问题,让张觉夏心生厌恶。
她拍了拍阿花,“乖,咱们往那边走去。”
阿花似乎明白了张觉夏的用意,抬起蹄子绕过张得福,就往前跑了起来。
任由张得福怎么追赶,张觉夏都没有停下,直到出了大河村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张觉夏才让阿花的速度慢了下来。
可能速度太快,本就醉酒的叶北修被颠的胃里直翻腾。
他嚷嚷着让张觉夏停下马车,手忙脚乱地跑下马车就吐了起来。
张觉夏又去料理了叶北修,等他舒服了,这才准备上路。
张得福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张觉夏的马车,只得无功而返。
张得福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村子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张觉夏到里正家,都没有回张得福家,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张得福失意地走在路上,就有人打趣他了。
“得福,你家闺女和女婿到里正家做客,都没有回你家,你是不是把他们得罪了?”
张得福黑着脸,麻木地往前走着。
“现如今他这个样子,还不是他自找的。放着自己的亲闺女不疼,疼别人生的闺女,到头来也就是一场空。”
“这就是个大傻子,还真以为沾了他那继女的光了。我听说李财主家的规矩可大了,这小妾做错了事,就禁足。”
“年前年后也没见李家来送年礼。”
“啊呸,送什么礼,也就是田彩虹和张得福不知天高地厚,觉得自己的闺女嫁到了大户人家。
我告诉你们,这小妾的娘家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亲戚。”
“张得福,你别自顾着走啊,停下来聊一聊。
你不是去过李家,说一说李财主几房姨太太,让我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也开开眼。”
张得福仿佛没有听到大家的打趣,只闷着头往前走去。
回到家,就有气无力地躺在了床上,发起了呆。
田彩虹见他那个样子,气得掀开他的被子,“睡,睡,成天只知道睡,没用的东西。
你闺女拿着大把的东西,去一个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大伯家做客,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你还好意思睡觉。”
张得福翻了翻身,不想听田彩虹唠叨。
田彩虹没有得到响应,心里愈发愤怒。
“张得福你到底是不是个人,我说的话你听没听到,你这个没用的男人。”
张得福红着眼,指着堂屋的大门,“你要是不想和我过了,就赶紧走。”
田彩虹愣住了,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张得福猛得起身,如同疯了一般,站起身用右手压着田彩虹的后脑勺,就往外拖,大声喊着,“你走,你赶紧走,快点去找你的相好去吧!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女儿要不是因为你,她能不认我这个爹。”
“呸,张得福你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觉夏是你的亲生女儿,要是没有你的默许,我敢欺负张觉夏。”
“你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张得福用手勒住田彩虹的脖子,她难受的干呕起来。
“真他妈晦气,老子怎么当初看上你。”
田彩虹也不示弱,“明明是老娘瞎了眼,看上了你。”
张冬生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爹、娘,你们能不能不吵了。”
“滚蛋,这里有你什么事!”
张得福生气把拿起窗台边的香炉,砸在了张冬生的脚边,吓得他大声哭了起来。
“你要是敢哭,我就缝上你的嘴。大过年的,和你娘一样晦气。”
张冬生无助地抹起了眼泪。
张得福揉了揉眼睛,仔细瞧着他们娘俩。
那日他无意听到的话,又在他的脑子里响了起来,“张得福的那个男娃,越看长得越不像他。”
“我听说啊,田彩虹之前有个相好的......”
“这话当真?”
“这还能假啊,田彩虹有相好的这事,张得福指定也知道。
你们见了他那个儿子,仔细瞧瞧。特别是那孩子的嘴巴,越看越像是田彩虹原先的相好。”
说这话的人笑了起来,说完又神秘地小声嘀咕起来。
“张得福当真是咱们大河村第一冤大头,他养的闺女是人家的,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说不定还是人家的种。”
“他这种人就配给别人养孩子。”
说完这话,几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张得福路过,他们也只当做没有看到。
这几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