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月交待完自己想说的话,就准备带着她带的人回镇上。
张觉夏想留饭,李映月直接拒绝了,“哪天得了空,我带的人少了,就一定在姐姐家吃饭。”
张觉夏知道李映月的好意,便也没强留她,只告诉她,明日定去李府找她。
“那咱们明日见。”
李映月带着她的人上了马车。
回镇子的路上,李映月身边的另外一个丫头梅儿,不服气地向李映月诉说,“主子,奴婢 觉得小姐压根没必要,如此讨好叶小娘子。
今儿她教大家怎么做罐头时,奴婢也在场,当真挺简单的事。
看看就会做的东西,何必弄得这么兴师动众。
再说了,就这,她还好意思的要小姐一分的利。
要是依着她和小姐的关系,白送给小姐不就得了。”
李映月睁开微闭的双眼,怔怔地瞪着梅儿,“说完了。”
梅儿被李映月瞪得心里直发慌,“奴婢也是好意,主子.......”
李映月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伺候我也有一段时日了,当真以为我是个好性子。
你不是本事大嘛,你要是能想出个挣钱的方子来,别说一分利,本小姐给你五分的利,你看成吗?”
梅儿顾不得马车颠簸,跪在车厢里,“小姐,奴婢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后日回了县城,你哪里来的回哪里,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小姐,奴婢错了,别赶奴婢走,求求您了。”
“来人,把她撵下马车。”
李映月回到金水镇李府,她在车厢里平复了下情绪,这才下了马车。
进了她的院子,她就交待杏儿,“梅儿的事,你来处理。”
杏儿也跪下向李映月求情,“小姐,梅儿家什么情形,您是知道的。
她老子娘眼里只有她那个酒鬼哥哥,她要是被您发落回家,她指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李映月嘴唇紧闭,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她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半柱香的时间,李映月开了口,“她不懂规矩在先,主子的事何时轮到她指手画脚。
她当真以为我大哥和她开句玩笑话,她就可以上天了。
杏儿你告诉她,不想走也可以。
她不是说罐头好做吗?
那就让她跟着那帮做罐头的人,去庄子里做罐头去吧!”
杏儿趴在地上谢了恩,赶紧找梅儿说这事了。
梅儿委屈地向杏儿诉说着她的苦衷,此时杏儿哪里还敢和她说上半分话,“你要是觉得委屈就回家去吧!”
张觉夏在家里连打了两个喷嚏,嘴里面小声地嘟囔着,“这是谁想我了?”
叶北修笑着打趣她,“说不定是别人骂你呢。”
“谁骂我,我那么好的一个人,谁舍得骂我。”
因着明日上去镇上,张觉夏准备把山上和家里种的菜都收回家,留下家里自己吃的,其他的她准备全部卖掉。
甘草正好被她征用了,两个人一下午的时间,把这事干完。
她问甘草,“你觉得干农活容易还是你学医容易。”
甘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都不容易。”
“那你还是没有体会到干农活的真谛,一会儿我去做饭,你挑长得好看的白菜,还有萝卜帮我搬到马车上,明日我去卖掉换银子。”
安排这话的时候,刘明达正好在,“还不快去。”
张觉夏抿嘴一笑,“今儿加餐,给你们炸萝卜丸子,再做个五花肉炖大白菜。
刘郎中,您等着啊,一会儿咱们就吃饭。”
叶北修还是帮着张觉夏烧火。
正好趁着这个工夫,张觉夏把她和李映月签了契约的事,向叶北修说了说。
叶北修皱着眉头,“一分利是不是少了一些?”
“你也觉得少了。”
“嗯。”
“这事儿从送出罐头的那刻起,我就在考虑,也是在多方权衡下才做出的决定。
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叶北修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李家就按着他们家厨子的做法,直接越过咱们,往外卖这罐头的话,你有没有办法证明,这罐头原本就是我做出的。”
叶北修歪着头想了想,“这东西怎么证明?咱们家能卖,李家也能卖。”
“这就对了,假如咱们非要和李家争这口气,告到衙门,咱们又有几分胜算呢?”
叶北修的手微微一抖,“怕是一分的把握也没有,咱们山里人家,哪里有什么人脉。”
“自从罐头送出后,我就一直在想李家是个什么态度,李映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