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楚妍口中的案发现场，果真和她说的一样，冰箱里塞满了破碎的肉块和已经凝固了的黑色血液。就算是小汪这样见惯了各种各样尸体的人，也觉得味道也实在是有些难闻。

小汪有些不忍心，冰箱里的女人被砍得乱七八糟，完全就跟古时候五马分尸一样，他甚至还在那个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冰箱里发现了一些人类的内脏的残骸。跟着来的痕迹检查人员也在高压锅里发现了人类组织的残留。

金翔不但杀了杀了一个女人，甚至连她的血肉，骨头，全都用高压锅处理了一遍，如果不是楚妍去得巧，藏在这座公寓楼里的尸体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被发现。

趁着刑警队的人干活的时候，小汪听着楚妍简单描述了一遍发现女尸的过程，又联想到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道：“妹妹，你还挺有本事的，要不要考虑考虑加入我们共产主义大家庭。我觉得我们警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楚妍想了想灵调局的存在，心道：其实，我早就被诏安了。只是嘴上连忙拒绝道：“不了，小汪哥，我只想早点退休养老，当一个米虫。”

小汪被楚妍拒绝觉得有些可惜，但是转念一想还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林出任务的楚宇，开口道：“也对，你们楚家有一个为国家奉献的就够了。”

其实楚妍也想开口询问楚宇的下落，但是又担心违反规定，此刻见小汪主动提起来，楚妍顺着小汪的话问道：“小汪哥，我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小汪环顾了一圈正在房间内忙碌的其他人，拉着楚妍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声道：“老大这次参加了一个联合抓捕行动，具体的内容我也不清楚。只是前一阵传来消息说情况有点棘手，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还不知道。但是你别担心，这次上面抽调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老大一定没问题的。”

楚宇出任务前，楚妍曾经替他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他这一趟虽然有些坎坷，但也是‘因祸得福，逢凶化吉，得遇贵人’之象，只是涉及自己的亲哥，难免也会关心则乱。

另一头录完口供的唐峥，看着楚妍和小汪似乎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才走到楚妍身边，沉吟片刻道：“汪警官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其实我昨晚去庆功宴，不只是顺路看看小桥，更是为了你去的。”

楚妍有些迷茫，问：“为了我？”

唐峥：“对，为了你。上次你帮了我们家那么大的忙，我本想帮你解决龙川娱乐的事，但是小桥说如果不经过你的同意，就随便对你的事指手画脚，那样太不尊重你了。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签到小桥的工作室下面。”

唐峥的话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像是怕楚妍拒绝一样，特意强调了一句：“至于你和龙川娱乐的违约金就从签约金里来扣。”

楚妍：“唐桥的工作室？”

唐桥：“对啊。你是不是从来没关注过我，我自己开了工作室啊，当然可以签人。而且虽然也有经纪人，但我才是最大的老板。你来我这里，就不用担心会发生那些乌七八糟的事。”

楚妍半晌没说话，像是在认真地思考唐家兄弟的提议。她不说话，唐峥和唐桥也不急。一直到小汪挥手招呼几人可以走了，楚妍看向屋子内收拾东西往外走的警方人员，声音有迟疑开口道：“等我还清了欠款，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留在这个圈子里。”

毕竟她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参加综艺，拍电影也只是为了快点还清欠款，不能拖累楚宇。而且，等她攒够了功德，她就要回去了。只是，不知为何想到这，楚妍竟然心里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

唐峥依旧是最后一个上车，接过司机递来的牛奶面包交给楚妍，笑了起来：“先垫垫肚子吧，折腾了大半天了。这事也不着急，你慢慢考虑。毕竟我也只是个建议，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圈子，其实我还有另一个想法。不是帮你还清欠款，是让你可以不用还。”

楚妍愣了一会儿。不用还？还有这好事？

“什么办法？”楚妍问。

唐峥冲着楚妍眨了眨眼，开口道：“就像汪警官说的，你成为公职人员。按照我国现行的合同法，你就不需要赔付高额的违约金，只需要付清龙川娱乐投资在你身上的培训费就够了。但是据我所知，龙川娱乐根本没有给你什么培训吧？”

楚妍一想，还真是！别说培训了，刚签合同的时候，她可是顶着未来老板娘的头衔，别说给她上课了，她不给别人上课就不错了。

坐在楚妍前排的唐峥，将喝完的牛奶盒团成了一团，回过头一脸纠结地看着楚妍和唐峥，犹豫了半天，开口道：“哥，你是不是忘了。楚妍她没文凭啊。充其量就只能算个初中毕业，那还得多亏了九年义务教育，不然她个小道士去哪上学。”

楚妍很想对唐桥说，灵调局早已经邀请过她了，只是她当时根本不知道合同法这一说，否则也不会跟吴病讲条件，要求合作而不是要求入编了，真是悔啊！也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有办法不还债谁想白白送钱给傅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