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婵娟看到孟惠山带着陆薇离开,感叹他还是那么喜欢孩子,他最在乎的也只是他自己的家人。
金婵娟鼻子酸酸的,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告诉自己:算了吧,这么多年大梦一场,她也该醒了。
金正植看着他们父子俩打作一团,赶紧上前拉架,路过时看着还在发呆的金婵娟赶紧拉住她的手焦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想看到你儿子被丈夫打死吗?”
金婵娟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腕神情淡漠,再去看了眼被打的陆城。平静道:“我的胯下生出了侮辱我的东西,被他父亲教训也是应该的,希望这次他能涨教训,我不可能永远护着他。”
金正植听了这话动动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变了,冷静会思考,但怎么会用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身上呢?
金正植冷冷的甩开金婵娟的手,带着脾气道:“你不去救,我去!你太狠心了。”、
看着父亲一把骨头还要冲锋陷阵的背影,金婵娟无奈摇头:“不都是你一直在和稀泥吗?”
金正植过去之后收效甚微,当他想要将自己外孙从陆行止手底下救出来的时候,却被陆行止误伤,陆行止一个肘击直接撞到金正植的腰上,金正植一把老骨头那受得了这些,陆城还没有拉出来,自己先跌在地上。
他痛苦的扶着腰,余光朝金婵娟这边看过来,强行站起身跑到金婵娟面前,好声好气道:“我知道你怨我,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你先把这父子俩拉开,别让人看了笑话,算爸求你了行吗?”
金婵娟胎膜看到父亲一副伏低做小哀求的语气,她想的不是该如何反驳,而是已经麻木了。
因为她感觉父亲这个样子印证了那句话:你永远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施暴者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让真正的受害者发疯,施暴者获得全世界的赞誉。
金婵娟没有动怒,而是心平气和的对他说:“那是你亲自挑选的女婿,你去叫他停手他不会不给你面子的,我今天太累就先回去在家里等你们。”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金正植在背后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觉得自己委屈是吗?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真是造孽啊,一辈子都在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让我这么费心!”
金婵娟怔住,突然就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路,她肩膀耸动,终于哭了出来。
可是父亲,这不都是你给我弄出来的吗?搅乱我原本光明的人生,然后再帮我收拾,你只想把我养成废人,一个彻头彻尾活在父权恐惧下的废人!
金婵娟擦了擦眼泪,快步跑了出去。
“陆枝你站住!”法院门口,文思贤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
陆枝和霍希尧听见有人喊停下来转身看到文思贤。
陆枝看着她没有任何意外,因为是意料之内。她对身旁的霍希尧说:“你先去车里等我。”
霍希尧看着她眉心微蹙不放心,陆枝安抚他:“你在这里我没法大展拳脚。”
她一句话就把霍希尧给哄开心了,他把手放到陆枝头顶揉了揉:“我在车里等你。”
文思贤走过来看到霍希尧先走了,她迟钝了一下,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得意的抬起下巴对着陆枝轻嗤一声。
陆枝懒得理她,神经病发疯的时候总是找不到理由。
“你有什么事吗?”陆枝问。
“是你在背后帮金婵娟。”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文思贤双手环胸,眼神轻蔑的看向陆枝:“你怎么就学不会呢?她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女儿,你还愿意帮她,你该不会以为,你帮了她,她就会抱着你痛哭流涕,再把你接回陆家补偿你这么多年的缺失吧?你果然是金婵娟生的女儿比你妈更蠢。”
陆枝眯起眼睛打量着文思贤,突然就觉得文思贤像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结果只是把自己粗鄙的那一面暴露在人前。
她把手放在唇上嘘了声,“我学不会什么?金婵娟看上的东西就被你偷过来模仿,包括人?如果金婵娟当年没有看上孟惠山你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吧?”
闻言,文思贤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惊慌的跳脚:“你知道什么,我跟孟惠山当年是自由恋爱,也是真心相爱。”
“对,但那是金婵娟在决定追求孟惠山之前先告诉了你,你知道她的心思后,先下手为强,抢走了孟惠山,营造出你跟孟惠山先认识,而金婵娟横插一脚进来,你再一步步的刺激她成为全校的笑柄,后来就是我外公实在看不下去,不得已才替她选择了陆行止。”
陆枝咂咂嘴:“这前面的剧情怎么跟你女儿抢我老公这么像啊?”陆枝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知道了,原来这就叫遗传啊,怪不得我学不会,我不是你的女儿啊。”
陆枝面带讽刺的把文思贤损了个彻底,这还不算完,她只不过是刚开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