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汐拿出那枚带着“睿”字的玉牌,“兵符在此,谁敢动我!”
睿王看到玉牌,脸色变了变,他当初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这枚玉牌变成兵符,虽然他现在人在军中,可要真调动兵马,这玉牌不比他本人差。
这是老睿王,也就是他爹留下的东西,军中部分旧部,就认他爹不认他,这下可糟了。
心中慌乱,面上平静,睿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念锦汐。
“柱国王妃孤身一人来此,想必不是来跟本王宣战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颠覆王朝,杀了狗皇帝。”
睿王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怕不是脑子疯掉了?他祈砚舟不是一向以我那皇帝堂兄马首是瞻吗?如今他的夫人怎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念锦汐眼神未变,满是恨意,“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现在边境安稳无战乱,那狗皇帝忌惮我夫君,竟然杀了他,这仇,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报!”
“祈砚舟死了?”
睿王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这边刚打算起兵,对方的大将就折了,简直就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可是事情真有这么巧吗?
“你说他死了就死了?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是他夫人,凭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祈砚舟最后的血脉,如果不是他身死,你觉得我会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吗?”
念锦汐将玉牌交到睿王手上,“王爷,你是我报仇最后的希望,我希望你胜。”
睿王看着失而复得的玉牌,上下左右看了看,确定是真的,心情激动起来,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你也别太伤心了,我那皇帝堂兄向来心狠手辣,你的仇我接下了。”
说完,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们朗声说道:“柱国王妃弃暗投明,乃我睿王府座上宾,从今天开始,看到柱国王妃就如同见到我本人!”
“是!”
众人齐齐应声。
到了晚上,念锦汐再次找到睿王,掏出一张城防图,“这是京城皇宫的守备情况,王爷仔细琢磨,定能一举砍了那狗皇帝的项上人头。”
睿王双手颤抖的接过那张羊皮卷,看着上面的土,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这皇宫的城防图,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夫君是柱国王爷,本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手下掌管十
万雄兵,一个小小的城防图不算什么。”
念锦汐说的信誓旦旦。
睿王眼珠子一转,看来这祈砚舟对自己那个愚蠢的皇帝堂兄也不是那么忠心嘛。
有了念锦汐的帮助,睿王决定,三日后大军开拔,一举进攻皇城。
“天下易主,创万世之先河,这皇帝也该由我来当当了。”
念锦汐已经完全取得了睿王的信任,游走在各个营帐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睿王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不敢拦。
这三天里,念锦汐成功拿到了睿王造反的五万兵士的名册,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他们的姓名,年纪,家乡以及家中人口。
拿到了东西,她本打算回到柱国王府,结果刚走到山林的边界线上,就被守卫的士兵拦住。
“柱国王妃还是回去吧,马上就要开战了,王爷说了,您不能离开这里。”
念锦汐心下了然,看来睿王还是防着她的。
月影现身,念锦汐将名册给了他。
“月影,拿好名册,把它交给皇上。”
“王妃,那您呢,睿王阴险狡诈,若是他发现你骗他,一定不会放过您的,不如我今晚带着兄弟们杀出一条血路,护您周全。”
“不行,你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对方有五万人,按我说的做,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月影离开之后,念锦汐就独自回到了营帐,这个时候她若是不见了,睿王一定会起疑。
大战在即,万不能出差错。
深夜,睿王的营帐来了两个黑袍人,念锦汐偷偷跟过去,躲在营帐外面用匕首在篷布上扎了两个窟窿,借着里面的烛火看去,两个黑袍人已经摘掉了身上的斗篷。
那两人竟是本该在深宫之中的莫追樰和念玉落。
莫追樰轻抚着小腹,脸上尽是志在必得的笑容,“王爷,皇上如今已然中毒,只待您杀入皇城,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睿王轻抚她的脸,眷恋,不舍。
然后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人直接悬空拎起来。
莫追樰呼吸不畅,脸色涨红,拼命的用手去抓他的胳膊,“睿王!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睿王哈哈大笑,“现在皇帝中毒,你对我已经没用了,若是让你肚子里的孽种出生,说不定将来还会和我争抢皇位,既然已经决定要造反,当然是不留后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