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汐实在是帮不上忙。
以她微不足道的身份,去为祁景奕说话。
皇上不会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还觉得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兄弟两个都逃不过她的魔爪。
她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象征性看看祁景奕算了,其他的事只能看祁景奕自己造化。
“活该。”念锦汐看着瞎了一只眼的祁景奕,仍旧坚定走开此地,徒留一个背影。
祁景奕在诏狱中过得可谓是生不如死。
每天都有人拿着五花八门的刑具,攻击祁景奕。
当夹手棒可劲夹他之时,祁景奕叫的却是念锦汐的名字,他好想念锦汐啊。
就算是念锦汐从来冷漠待他。
他也忘不掉念锦汐,思念却与日俱增。
辣椒水淋下来,祁景奕也在想念锦汐,痛到极点还是克制不住喊念锦汐姓名。
可笑的是,他引以为傲的国公府没一个人过来看他。
却是念锦汐,来探过他那么一次。
不枉他当时碰到念锦汐危险,抵死相护念锦汐。
一天夜里,念锦汐梦见自己和祁景奕成婚的种种事情,二人亲密到同寝同吃。
紧接着,那个完整的祁景奕变成独眼龙。
念锦汐直接从梦境中惊醒来,身上豆大的汗水不断往下嘀,缩在角落头安下。
祁砚舟也被念锦汐吵醒,将念锦汐抱入怀里。
“做噩梦?”祁砚舟安抚她。
念锦汐搂着祁砚舟的双臂,止不住大喘气。
她好害怕祁景奕那只瞎了的眼睛。
那是她一辈子要承担的愧疚,但她又觉得自己没做错。
选择了就不能再回头。
她向来坚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就要转变方向。
“梦到祁景奕了。”念锦汐点头称是。
谁料到祁砚舟居然醋意大发:“真的是,你梦谁也不会梦我,下次一定要梦我。”
祁砚舟委屈兮兮的,捧着念锦汐的脸蛋。
他喉结突地上下滑动,眼里闪了闪星光。
“雪寒症犯了?”念锦汐笑了笑。
自家男人这吃醋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祁砚舟却摇了摇头,却突然道:“是喜欢你的毛病犯了。”
俩人亲吻在一起,念锦汐任他予取予求,痴缠到天昏地暗,世界都要颠倒。
念锦汐虽然救不了祁景奕,人道主义还是要尽的。
就算祁景奕不是杨氏亲生的,杨氏也养他那么久,多少俩人有点母子情分。
眼下,正是杨氏最伤心的时候,她想跟祁砚舟抽空看看杨氏。
大包小包领东西过去,念锦汐刚想安抚杨氏,却见杨氏乐呵乐呵的迎接夫妻俩。
“锦汐,来坐啊。”杨氏脸上没一点伤心的痕迹。
念锦汐沉默几分,想想还是让杨氏节哀顺便,并说自己对祁景奕事情的想法。
“景奕人容易钻牛角尖,酿成大祸。”念锦汐惋惜。
当初,若是有人劝劝祁景奕,及早调整好祁景奕的方向,或许事情就不会到现在的地步。
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再说也无用。
“别提景奕那小子,他代替砚舟在府邸里过了那么久好日子,抢了砚舟的一切!”杨氏心里不舒服。
念锦汐啊了一声。
未曾想过杨氏竟如此无情,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竟然还不如刚见几天的亲儿子。
杨氏依旧跟没事人般,对祁砚舟百般疼爱。
老夫人呢,对祁景奕还是有感情的,奈何祁景奕自己不争气,在老夫人心里祁景奕祁砚舟都是她孙子,半斤八两。
她年纪大了,手上没实权。
也不敢跟朝堂对着干,只得将爱转移到祁砚舟身上。
看着祁砚舟要比祁景奕靠谱不少。
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各个方面,吊打祁景奕完全没问题。
俩人有相似的共同点,例如在认准的事情上一根筋,僵着非得坚持到底不认输。
“砚舟,回来吧,当国公府的公爷。”杨氏请求。
祁砚舟脸色微变,摇头以示:“母亲,镇国将军的事情还没做完,儿子无暇一人兼两职。”
这国公爷,还是留给祁景奕吧。
他的成就不是靠继承的,而是自己打下的。
在战场上匹敌天下,朝堂上左右逢源,被皇上所信赖,成为最年轻的镇国将军。
只要坚持下去,祁砚舟甚至能爬更高。
可他心无大志,只想守着锦汐过日子,做一个别人眼里愚不可及的恋爱脑。
打消皇上对他拥兵自重的疑虑。
杨氏待他的好,祁砚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