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念锦汐惊呆了。
这不是祈老太太么?
念锦汐瞅着祈老太太带来一条白菱,她搬来一条椅子,就把白菱套在脖子上,这是打算自尽!
看到这样的情景,花菱也是一脸无语,这不是触她们眉头吗?
“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念锦汐心态要崩裂,刚刚她受着祈砚舟威逼,如今祈老太太也来逼迫她,这让她真的无所适从。
“我的好孙媳,求求你,跟祖母一同回去可好,昨祖母想你的杏花酥,我天天想的睡不着,求求你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死给你看!”
祈老太太一通话下来,着实让念锦汐很是尴尬。
可念锦汐知晓,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念锦汐声音冷冷的,“老太太这是逼我跟祈景奕复合么,不,这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实。我念锦汐天生不是吃回头草大女人。祈老太太,念你年迈,我当你是长辈,请你回去吧,我亲祖母早已不在了,你算哪门子的祖母。”
听到这话,花菱无比解气,是呢,此前念锦汐大小姐在国公府那样起早贪黑,也不见祈老太太这般好言好语对待,如今却是摆出这样的嘴脸给谁看呢。
“好!念锦汐…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我现在这把老骨头,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祈老太太两只脚摔了凳子,她整个人脖子套在白菱上,一荡一荡的,看着好不瘆人。
周边百姓们都惊呆了,他们忍不住对祈老太太指指点点。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国公府祈老太太就是逼迫念锦汐老板娘回国公府,想不到国公府这般不堪,没有用到念老板的嫁妆就生存不下去呢?”
“这也太骇人听闻,国公府祈老太太这般尊贵的身份,竟然低三下四这般求念锦汐原谅,真的不敢相信呢。”
“你们知道吗,除了这位祈老太太,我也看到念锦汐老板前婆婆杨氏也往这边来,她手里还抓着一把菜刀呢。”
…
现场越来越乱,好在祈砚舟暂时不纠结那些两万两黄金,他袖中发出一把袖箭,极为准确打在祈老太太头顶那根菱布条,而后他搀扶祈老太太一把,祈老太太见自己没有死成,她又开始作妖,“锦汐,我的好孙媳,你竟然这般狠心,往日我最疼的就是你啊。”
“是啊!你疼我!所以让我未出月子,起早摸黑给你做杏花酥。”
念锦汐冷冽一笑。
这话听到祈老太太耳朵里,她明白过来,原来念锦汐心里头一直有气,“对不住锦汐,怪我贪嘴,怪我贪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祖母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祖母真的再也不会。”
“没有以后。我与祈景奕和离。往后国公府。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念锦汐冷冷一笑。
“不!锦汐。我素来知晓你是最孝顺的。你乖乖听话成不成,这国公府掌家之权多么位高权重,多让人羡慕,我们都需要你,都离不开你啊。”
祈老太太眯着眼睛,她假装晕倒,这么晕倒在念锦汐店铺里头,她就不相信念锦汐不会照顾自己。
“我可不要这种掌家权,月例银钱还不是靠我发放,你的吃食医药费,过去哪一样不是靠我的嫁妆贴补,老太太也好意思说,你今天倚老卖老,并不代表我就要按照你的去做。老太太,你别指望我了,你还是去找念玉落。她掌家之能肯定超过我,老太太找她去吧。”
念锦汐冷静坐在桌子上,她喝一口茶,似乎祈老太太讲的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儿,甚至,这事儿与她无关。
“锦汐,你怎么变了,变得那么狠啊,呜呜呜…”
祈老太太艰难得从眉眼挤出几滴虚假眼泪,她到底上过年纪的人,她这场戏码一唱下来,她就忍不住开始喘气。
念锦汐淡淡看着祈老太太唱戏,也难怪她,若不是因为祈景奕不孝顺孙子,她何至于如此卖命唱戏。
当然,念锦汐看出来,唱戏的人并不只有祈老太太一个人。
这不,七巧点心铺子门口也站一个。
那人正是国公府太太杨氏。
杨氏拿把菜刀,横在自己脖子跟前,冲着念锦汐,“锦汐,我的好儿媳,刚刚景奕瞧过医师,他身上骨折十多处,你快去看看吧,到底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你真的对景奕如此绝情吗?”
“是又如何?我与祈景奕早已和离,他的生与死,与我有什么相干?”
说着话念锦汐很是冷漠。
这话听下来,太太杨氏有些崩溃,“锦汐,好歹你们是结发夫妻,我求求你,你就当我求求你,去看一眼好不好,如果你不去,我就把脖子一划,我当场死你面前。”
说着说着,杨氏无比激动,她把菜刀靠近脖子前,几乎刀锋要碰到脖子上,这似乎要绽放出血花来。
杨氏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