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祈老太太和太太杨氏一行人跪在地上。
特别是老太太,她满满皱纹的脸皮颤抖着,言语也极为恳切,“孙媳妇啊,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离不开你啊!”
“是啊…儿媳…看在你祖母,从上京城赶到云州,几个日夜不眠不休的份上,你就跟你祖母回去吧。“
耍帕子流泪的太太杨氏,她看上去是那样慈善和蔼。
坐在马背上的念锦汐,她唇角弯弯。
想当初,祈景奕带着念玉落母子回府,太太可说那是双喜临门呢。
这一点,念锦汐从未忘却。
怎么今天太太杨氏哭得如此伤心呢。
念锦汐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满国公府上下这是道德绑架让自己回去么?呵呵,除非日头从西边升起。
“老太太,太太快起身吧,若是你们二人身上有损伤,锦汐可承担不起。”
念锦汐扭头看向祈砚舟,“我们回去吧。”
见念锦汐无动于衷,老太太将问题归结于祈景奕。
虽然老太太和太太都朝着念锦汐跪下。
可祈景奕没有跪,他依然坐在高头大马上,他目光冷峻得瞪着念锦汐和她身后的祈砚舟。
“混账孙子!还不给我跪下,对锦汐乖孙媳赔不是。”
老太太黑重眸皮耷拉着,她恨铁不成钢得冲祈景奕大骂起来,“若不是你,锦汐这样的好孙媳如何能离开我们国公府!快跪下啊,不孝孙景奕!快给我跪下!”
若不是老太太逼迫,祈景奕哪里肯下马。
就这样,祈景奕硬着头皮下了马。
“景奕,愣着做什么,快跪下啊!“
太太催促祈景奕朝念锦汐跪下。
念锦汐平静看着自己这位前夫,他向来是不可一世惯了的,他怎么能对自己做出这般服软的姿态。
念锦汐明白,祈老太太和太太杨氏会这样做,无非希望自己重新带上嫁妆回国公府。
可是,那样的虎狼之穴,她怎么可能再进去一趟呢?
“罢了,老太太,太太莫要强人所难,再说,我念锦汐与祈景奕今生夫妻缘尽,断然不再有回头的道理。”
念锦汐眉目高远,她的心早已在生意场上,不在后宅。
“景奕,你这么这般执拗,就当祖母求你还不成吗?”
忽然,老太太冲着祈景奕的方向跪拜。
吓得祈景奕他两只腿一软,朝着念锦汐跪下。
“罢了,祈景奕你还是回去跪你的念玉落,跪我做什么?”
摇摇头,念锦汐眼底满满嘲讽之意。
“跟我回去,我一定好好待你,更甚从前,如何?”
祈景奕原本不愿意说这些,可碍于老太太和太太两座大山,他不肯说也要强迫自己去说。
冷然一笑的念锦汐,她眼底满满不屑之色,“算了,我已经不奢望也不期待了,你还是跟念玉落好好一起过,我就不奉陪了。”
“你当真如此绝情吗?我们一家五口可以生活得很快乐的。”
祈景奕似乎还对念锦汐抱有一丝希望。
“得了吧,你好好跟念玉落一起过,你们一家三口挺好,我就不方便掺和。好了,我该走了,我铺子里头忙得很,没工夫同你在这里说嘴。”
说罢,念锦汐催促祈砚舟拉着缰绳。
祈砚舟搂紧念锦汐纤腰,却让嫉妒的祈景奕恨不得眼睛瞎了。
下一息,祈砚舟扬起马鞭,带着念锦汐离开此地。
念锦汐身后的男子,老太太和太太瞅着他,却发现像极了一个人。
“这男子是谁?怎么好像生前的老国公啊。”
国公府下人们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这声音,更是激起了千尺浪一般,就连祈老太太和太太杨氏也听见了。
“这男子,怎么像极老国公。”
太太忍不住拿着帕子瞧着,她感觉更像了,甚至,这个男子比祈景奕还要更加酷肖老国公爷。
“他是谁?怎么好像我儿……”
说话的人是祈老太太,她儿子是上一任的国公爷,已经死了数年,可这些年,祈老太太从未忘记老国公爷的音容笑貌。
“景奕,他叫什么?他是谁?”
祈老太太起身,走两步,她抓着祈景奕袖子不放。
“祖母,他叫祈砚舟,他是雪域边关的祈大将军!”
祈景奕声音平淡,其实,他嫉妒祈砚舟,为何这段时间,念锦汐与他越发亲密了,这是祈景奕无法容忍的。
“快追上去,刚刚锦汐说她的什么铺子,我们也一同去看看!”
老太太催促祈景奕。
太太搀着老太太一同上轿,老太太这病才好了些,她就闹着带着大家伙一起来云州,求念锦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