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看完账簿,太后很是惊讶:
“这……这么多!”
“是呀!儿臣一开始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呢!”
端慧长公主看着账簿上的数额,也觉得不可思议。
“呵,有了这笔钱,皇帝就不用再发愁了!
对了,你为什么不亲自给皇帝送去?”
太后实在是觉得端慧长公主的做法,有些画蛇添足。
“母后,那可是您亲儿子!
这笔钱由您转交可就不一样了。
再说,我总不能破坏你们母子俩的感情吧!”
毫无形象的撇了撇嘴,端慧长公主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你这规矩还真越来越回去了。”
其实在问出口的那一刻,太后就明白了端慧长公主这么做的原因。
这笔钱必须悄悄地交到皇帝手里,救灾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后面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端慧这么做是不想,让皇帝被李家牵着鼻子走。
再想到端慧长公主今天故意跟自己亲近,就是为了寻个由头支走皇后等人,太后顿时感到一阵没落。
神情奄奄看着端慧长公主,这可把端慧长公主给吓坏了:
“母后,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太后直是默默的摇头,一句话也不说,端慧长公主急得不行:
“母后,您千万别吓儿臣啊!
来人,快点儿宣太医来给母后瞧瞧。”
“不许去!”
“母后,您不能硬扛,不舒服的时候,必须要太医瞧瞧才行啊!”
端慧长公主面对太后病忌讳医的做法很是不认同,忙出言劝说着。
“哀家没有不舒服。
哀家就是觉得,你刚才是故意支走皇后的,并不是想要真心和哀家亲近。”
太后蔫蔫的把账簿,交给毓湖收在暗格里。
看着像小孩子一样争宠的太后,端慧长公主有些哭笑不得:
“哎呦喂,我的母后,您可真是吓坏儿臣了!”
您瞧瞧您自己,还有当年严厉教导儿臣时的样子吗?”
端慧长公主在太后的脸上亲了又亲:
“儿臣对您的心,就像当年您对儿臣一样真。”
太后这才满意的笑了,端慧长公主整整陪了太后一天,等宫门下钥的时候才离开皇宫。
此时金銮殿上,睿王端端正正的跪在玉阶前:
“请父皇下旨,严惩定远将军府的三少夫人翁氏。
翁氏趁南方水灾,故意囤积生丝,哄抬生丝价格。
对京城的丝绸造成了很大影响,许多以生丝为原料的工坊苦不堪言,许多工人失去了工作,饿死街头。
翁氏身为官眷,居然做出这等与民争利之事,是在给朝廷抹黑。
请父皇严惩定远将军府,还京城众多商户一个公道。”
睿王言语犀利神色郑重,端的是一副为国为民的正义模样。
要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京城里四分之一的商铺都是李家开的,就会信了睿王的表演了。
金銮殿上的大人们,谁家没有几个铺面,没有几桩买卖。
这些铺面多多少少都被李家,挤兑过生意,抢走过客人。
而且大家都知道,李家生意里生丝和丝绸占了很大的比例,听说李家还有很大桑田。
这是李家记恨翁氏,抢了自己的银子,睿王这是出面替李家寻公道来了。
要是这次让睿王如愿收拾了翁青柠,将来大家的生意就会更难做。
挣不到钱,拿什么给自己铺路,总不能全靠一张鸭子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