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那人是从后面用棍子打得我,我咋能看得清楚?!”二狗子怒瞪向郭有财,目眦欲裂。
“哦,没看清就没看清吧,你嚷嚷什么啊。”郭有财翻个白眼,不屑的笑了笑。
二狗子气得还要再跟郭有财对骂,毕竟现在有李江给他撑腰了,他也不怵他郭有财。
但这时却见郭大成走到了前面,朝着二狗子虚按了按双手,示意他稳定下情绪,然后浅笑着望向陈雪,说道:
“陈会计,你当真相信他们说的,有人扒上村部的通风窗,偷窥你?”
此话一出,瞬间引得李江、陈雪、二狗子三人全都皱起了眉头。
陈雪紧紧抿着嘴唇,郭大成这句话对她来说,轻些的,是说她随便就听信了别人的一面之词,有是非不分的嫌疑。
可往重了说,那就是在说,她有故意和李江等人勾结的嫌疑,是自身立场不分,对不住自己的身份职位,而且,还要故意和他郭大成作对。
陈雪当然不想被这样冤枉。
而对于李江和二狗子来说,郭大成的这句话,就是在质疑他俩,是为了拉拢陈雪,而故意撒谎欺骗陈雪,是对他们人格的侮辱。
二狗子当即就要指着郭大成
“理论”,但被李江出手压了下去,示意他退到后面。
毕竟跟郭大成这样的老银币针锋相对,讲究的是话里话外的勾心斗角,而不是比谁的蛮力大嗓门儿大。
“郭大村长,我没听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我们是在故意欺骗陈会计?”
李江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浅笑,双眼微眯,紧紧盯着郭大成。
郭大成闻言后,转过来朝李江笑了笑,装作着急的解释道:“李医生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是在说你们想欺骗陈会计呢。”
“我就是觉得,会不会真像有财说的那样,是二狗子看错了,让你们误以为是有人在偷窥陈会计,所以闹了场乌龙出来。”
郭大成当然不想陈雪,搬过去跟李江的人住在一起了,就像林小娥说的那样,即便现在陈雪跟李江等人没有勾结,但谁能保证他们朝夕相处之后,不会有什么牵扯勾结?
陈雪是郭大成想用来对付李江的刀,他当然不能让刀和猎物勾结在一起,不然以后很可能这把刀的刀尖,会调转方向,刺向他这个想要持刀的人。
毕竟李江在他眼里,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一个已经跟他结了仇的能人,稍不注
意,就会失之东隅。
李江挑眉一笑,念叨了句:“乌龙?”
然后笑道:“郭大村长真是好本事啊,轻飘飘一句乌龙,就完全把陈会计的人身安全给弃之不顾了?”
“况且就算二狗子,没能认出来偷窥的人是谁,但是他说出了这么多的经过细节,而且还跟那人打了一架,难道这些都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不成?”
“切!怎么就杜撰不出来?编故事谁不会啊?”
就在郭大成思量着如何反驳之际,郭有财再次补了一句上来,语气很是不屑。
兄弟二人颇有互增互补,合唱双簧的架势。
李江瞥了郭有财一眼,气笑道:
“编故事?昨晚小翠拖着差点没命的二狗子到诊所,我亲手为他治疗到大半夜,差点儿就救不回来了,你说这是在编故事?”
“如果他没有跟偷窥的那人打架,那他昨晚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自己撞的?”
李江越说越气,本来他还可以心平气和的跟郭大成互怼,但是郭有财的这句风凉话,委实是太过于气人了。
这跟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有什么区别?李江甚至都有些后悔,上次真是打他打得轻了,下次必须得让他去icu
(医院快死的人住的)住一段时间才好!
郭有财听完后面色依旧不屑,冷哼道:“如果真是想编故事,拉帮结派图谋不轨,那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我以前又不是没遇到过。”
“再说了,你说他受了很重的伤,那伤在哪儿呢?昨晚不是快死了吗?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的?而且头上连个毛的伤疤都没有,你管这叫差点儿死了?”
郭有财说完后很是得意,因为陈雪的目光已经被他说的,转到了二狗子的头上。
她确实没有看到一丝丝的伤口伤疤。
一个昨晚都快要被打死的人,今天早上又生龙活虎了?而且一点伤疤都没留?
不管李江的医术再怎么厉害,在陈雪的认知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顿时有些后悔,暗怪自己刚才,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两人的一面之词呢!
随即陈雪就露出一脸质问的神色,转头望向了李江,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李江明显的感受到了陈雪的变化,但还没等他开口,二狗子就已经忍不住地,指着郭有财破口大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