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顾明当场拒绝了。”

杨学宇难以置信：“阿里没有入股拼团，却为拼团提供了支付服务？伱们还不知道？”

罗宾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如果他们比我们签的早呢？”

“什么意思？”

“移动支付计划我们是上半年才有的，也是通过投资经理接触了支付宝，但拼团和支付宝的合作协议，并不是近期才签的。”

杨学宇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皱了皱眉：“提前签的？”

罗宾嗯了1声。

“提前了多久？”

“两年。”

“？？？？？”

“我说的是真的，拼团和支付宝的合作协议是09年10月签订的。”

杨学宇听完后脑子嗡了1下，后脊梁顿时窜上来了1股麻劲儿，然后传递到握着手机的末梢神经。

团购行业到现在为止也才只发展了两年啊，那时候支付宝还没有牌照，连团购市场还没成型，他们怎么合作？

“老罗，你喝多了？说什么胡话呢？”

“听我说完，我们老板知道支付宝和拼团的事情后也很震惊，连夜赶去阿里核实情况。”

“然后呢？”

“然后老板见到了那份两年前的合作协议，庞总说他们为拉手提供支付服务已经违反协议内容了，但他们还是顶住了压力，所以前期没敢走漏风声。”

杨学宇的手机是免提状态的，毕竟是给对手公司打电话，在这种公开场合，免提是必要的。

而听到罗宾将整件事说完，他和陈嘉欣全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当中。

大公司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诚信形象，尤其是支付宝这种第3方支付平台，因为涉及真金白银的交易，更不敢毁约。

顾明就是用了1个跨度足够漫长的时间差，直接提前1个版本来做布局，在所有人还不存在移动支付这个概念的时候，搞定了最难搞定的事情。

说起来，gis服务好像也是1次先手1年的布局。

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她觉得历史的巨轮好像不是自己向前的，而是被顾明踢着向前的。

“09年……”

“我们09年5月份才刚刚建站……”

陈嘉欣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向后看去，发现即使是在这里，自己仍旧可以看得到拼团和支付宝的广告，

当初被拼团从上海赶回来，又被追杀到北京，铁娘子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所以她就把自己的办公室换到了这边，可以每天都看到拼团的广告，以激励自己不要松懈，迟早把该还的还回去。

现在该还的没还回去，又来了1份大的……

正在此时，陈嘉欣的房门被推开，市场部的赵正杰迈步走了进来，递上了1份辞职信，然后轻轻朝她鞠躬，脸上带着歉意。

陈嘉欣是市场部出身，可以算是赵正杰的老领导了，见到他要辞职，还是忍不住想要挽留。

“不要那么冲动，这个我就当是没看见，你拿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陈总，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赵正杰说的很干脆，话音落下之后还把头转过去，撩开了自己的头发。

陈嘉欣愣了1下，发现在他脑袋的右下方位置，有1块大小和形状都像是鸡蛋1样的区域，已经完全没有了1根头发，光滑的有些亮眼。

赵正杰叹了口气：“自从拼团来北京，我就没睡过1天好觉，陈总帮我批了吧。”

“……”

陈嘉欣沉默了片刻，给他签了个字，然后背过身去再也没有说话。

下午时分，又有几个人来到了陈嘉欣的办公室，递交了自己的辞呈，表示自己不想再面对接下来的拼团。

这1次，陈嘉欣直接选择离开，谁也不见。

而杨学宇和罗宾又1次坐到了茶馆里，半个小时的时间抽满了1整个烟灰缸。

“支付宝要接入拉手了吗？”

“嗯，明天下午正式开通服务，支付宝那边和我们谈过，希望我们可以帮他们普及23线市场，经费由他们出。”

杨学宇沉默了1下：“我到现在才看清，原来支付宝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罗宾看他1眼，不置可否。

拼团是1线城市占有率最高的团购网，支付宝和他合作，算是直接走上了推广的快速通道。

拉手网是23线布局数量最多的网站，支付宝又要利用它，快速普及下沉市场。

他们在团购大战里掐着脖子打，看这个是敌人，看那个是敌人，可直到事件结束后跳出来再看，他们才发现大厂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敌人和朋友的概念，只有利益。

仔细想想，其实拼团这1路走来也是这样，从不树敌也不针对，只专注于连吃带拿。

“拼团虽然现在体量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