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姑娘,家里父母也变得着急,但是她誓要嫁给远在部队的情郎。
当然,这期间糖糖爷爷也回来过几次。
有时候两年一次,有时候甚至是三年。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她三十岁的这一年,盼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兵哥哥来娶她。
婚后一年,他们有了糖糖的爸爸罗云辉……
再后他参加了对越反击战,之后再也没回来……
许寒听着刘桂兰的讲述,手指敲击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眶里的晶莹的泪水来回打转。
十三年……
人生有几个十三年。
此时此刻,‘以前车马很慢,一生只爱你一个人’这句话,在许寒面前变得具象化。
一滴眼泪默默掉落在许寒打字的手背上,滚烫热辣。
刘桂兰眼含深情地回忆的往事。
对她来说,那似乎是一段人生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
即便最后剩下她一个人,可是自己的爱人,永远活在她的心中。
“看到山顶那颗最高的松树了吗?”刘桂兰指了指面前的小山包。
许寒停下手上的动作顺着视线看去。
一颗生长粗壮的松树,像是一位扛枪的卫士屹立在哪里。
“那就是当年糖糖爷爷戴着大红花回来时种下的,他曾经穿过的军服,也埋在那里。”
一行清泪顺着刘桂兰的脸颊滑落。
许寒拿来纸巾帮他擦干净。
刘桂兰脸上始终挂着笑意,看着远处的那棵松树,坦然道:
“我跟糖糖爸交代过,以后我也要埋在哪里。
到时候,你和糖糖记得回来看看。”
许寒鼻子莫名开始发酸,喉咙更是堵塞的难受。
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只是一粒尘埃。
但是正是这些尘埃,构筑了后世的历史文化长河。
这或许就是传承。
刘桂兰微笑着伸手摸摸许寒的脑袋:
“孩子,人的最后,都是尘归尘,土归土。
最重要的是,你在路上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