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可是进入地涌金莲生长的那处石洞,不是有祝融障吗?就算不染是灵兽,也没有办法通过吧?”
公输墨脸色不太好看,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对自己祝融障的质疑?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们的,若是无外人助力,就算是灵兽,也无法通过那道屏障。所以,你们是用什么法子,或者可以直接说,到底是谁,带你们通过祝融障的。”
易尘张口结舌,的确,这话似乎无法反驳。
时间又恰逢在其他宗门院首弟子外出之时,就连自己,也会如此这样想。
但重点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啊!
就在易尘不知如何作答之时,一直在地中间一动不动的不染动了动,只见它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懒洋洋的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旁边站着的易尘,喵呜一声,转过来走到易尘脚边,趴了下去。粉粉的舌头伸出来,添了添自己的猫爪,似乎很是不满刚才说话的人,声音太大,打扰到本王睡觉了。
琦玉道长看着白猫那懒洋洋的样子,有些发笑温声道:“看来这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虽说此事不值得夸耀,但是我阳华宗有如此灵兽,且能催熟灵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厅中的人听了都有些诧异,难道这事就这么了了?
琦玉道长又接着道:“并且云院首和公输院首,也都在众弟子身上之中,发现有地涌金莲所在的气息,应该是在那红雾之中,这猫将地涌金莲拿了出来救人。这样吧,易尘,你将其剩下的地涌金莲还回来,之前的种种我们就既往不咎了。如何?”
易尘听琦玉道长如是说,觉得很是公正,但问题是,他哪里知道地涌金莲在什么地方啊?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才好。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黄玉虚突然走了出来,躬身道:“宗主,弟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逸忍不住快嘴回到:“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就是不当讲!”
黄玉虚面上一滞,依然拱手看着琦玉道长。
琦玉道长挥挥手:“有事但讲无妨。”
“既然易尘无法拿出地涌金莲,那自然就是交出这灵兽才对。宗门至宝,换他一只猫也不是不可以吧?”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乱响,旁边坐着的云贞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玉虚又说道:“更何况,我知道这只白猫,本就是我阳华宗山中灵兽,也是这小子来到阳华宗之后,才从山路上捡了回去养的。更不用说,他们青云院如何会驭养这灵兽,放在青云院岂不是白白可惜了这么高品阶的灵兽?”
坐在旁边的孙千机满意的点了点头,抚着面上不多的胡须道:“此话不错,正好我那里还有一些灵石灵草,也可供着白猫修行提升。反正都是阳华宗中,谁养不是养?你说呢,易尘。”
公输墨心想,我景阳院一向以驭兽出名,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你倒是能舍下脸面说出这种话。
对于其他院门院首,易尘一向礼遇有加,但是对于孙千机和黄玉虚,他从心底里面鄙视这师徒二人。言语中也不由自主带上一些嘲讽:“孙院首,黄师兄,如此说来,只要是在阳华宗的物件,都是阳华宗的,那怎么不见你们将千机院中的好玩意,分享一些出来?”
琦玉道长说道:“莫要为此争论,这白猫是谁的便是谁的。”
黄玉虚从边上走过来,蹲在不染面前,竟然还伸手去撸猫。嘴里说着:“你这小玩意,要不要去我们千机院住一段日子?可比你那穷酸的青云院舒服多了。”
不染刚才还在易尘脚边懒懒躺着,看黄玉虚走过来伸手摸自己,倒也没有避开。
刚才说话时易尘觉得也无所谓,但是这会心中却有些恼火。这家伙,平日可是不叫人摸的,难道真想去那千机院?再回想它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似乎也没怎么管过它,都是自行找吃食。
一时之间心中竟然有些感觉对不住不染了,又生气难道我们之前的感情,就不如千机院中的好吃好喝?
心中想着,就见不染起身轻轻一跃。
它竟然跳上了黄玉虚的怀里。
黄玉虚似乎受宠若惊,很快反应过来,便对着易尘道:“你瞧,这灵兽也不是非你不可。这不就是认同我所说的话了吗?”
易尘心中的不爽更胜,旁边云逸脸色也极是不好看。
不染从来不让别人抱它,只是会偶尔跃上肩头,蹲在上面已经是它难得的表现亲密的方式了。看着现在黄玉虚怀中的不染,易尘很想抓起它来问一问到底是为啥。
黄玉虚抱着不染走到了孙千机面前,孙千机双手一伸,接过不染,将它放在自己腿上,动作看起来很是亲密,似乎这原本就是他养的宠物!
除了愤怒的易尘和云逸,其余人心中都有些好奇,难道这白猫真的如此亲近千机院?
只见不染在孙千机腿上不停地转来转去,变换姿势,似乎是想寻一个舒服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