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应该是想抓我为他们炼药,所以性命暂时无虞。”
见玄溪时如此说,老渠微微放下心来。
“按你说的办吧,不过,如果七天之内你还没出来,我就想办法进去找你。”老渠依然漫不经心地斜靠在大门上,目光看着对面的人群。
玄溪时微微转头,看向老者,柔和了目光,心下微暖。
“好,师傅。”
随即,她将目光投在方正长老身上,面色冷了下来。“我跟你们走,放过其他人。”
“不行,那个丫头也要一并带走!”褚元修当即蹦了出来,大喝一声。
玄溪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竟是如此输不起之人吗?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人群中也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褚元修登时面红耳赤,被臊了个够呛。
方正长老闻言,也流露出不满的情绪,“太子。”
见方正长老一脸严肃地训斥自己,褚元修连忙应承下来。
今日目的已然达到,反正那丫头也只是个婢女而已。
几人带着玄溪时离开,禁卫军整齐排列跟在后面,向皇宫而去。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
一桩震动人心的血案就此结束。
从此,玄溪时在不离城人们的心中与血腥残忍画上了等号,毕竟,连亲老子都杀,还有谁是她不敢杀的。
一时间,人人提起都是一脸不屑和咒骂。
此时,珠灵和少尧面如土色,没能阻止玄溪时被带走,心中苦涩。
他们都知道,她是为了他们才心甘情愿地被带走。
“行了,那丫头鬼精着呢,别跟奔丧似的,走了。”老渠话落,率先抬步离开。
二人垂丧个脑袋跟在后面。
此时,意栖院。
玄意正在闭目打坐,调息体内的伤势。
轻风突然闯了进来,“二公子!六小姐被太子押进宫了!”话里,有说不尽的畅快之意。
玄意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些冰凉。
然而轻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神,继续说道:“真是活该,恶有恶报!”
“你没事做了?”玄意淡淡开口,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轻风一噎,将军府现在这副模样,他有什么事儿可做啊?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没事做就去买几副棺材,把府里的尸体收一收。”话落,玄意闭上眼睛继续调息,不再理会他。“对了,记得将他身上的库房钥匙拿回来。”
闻言,轻风呆若木鸡。
将军死了,二公子怎么跟没事儿人一样。
竟然还有心惦记着库房里的东西!
见他傻站着还不走,玄意睁开眼睛盯着他。
直把轻风盯得心里发毛,一溜烟儿跑远了。
玄意继续调息,但心中却在暗自腹诽。
那臭丫头片子肯定死不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边,皇宫内。
玄溪时还是第一次进宫,她走在宽阔的青石路面上,深深地感叹着皇权至上的魅力。
就说这偌大的宫殿,想住哪间住哪间,想睡哪个妃子睡哪个妃子。
真是令人羡慕。
玄溪时心想,等以后有实力了,她也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地盘,养上一群面貌英俊的美男,那得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这个世界,她独自一人来,本就该是自由的孤鹰。
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终有一天,也都将由她一人说了算!
迈入正阳殿,玄溪时抬头向上首之人看去。
她是见过宣文帝的,在天武考核上。
那时,距离较远,其实只能大致看个轮廓,不如此刻看得清晰。
宣文帝看起来五十出头的样子,大腹便便,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模样。
而宣文帝也在观察着她,良久,他威严地开口道:“见到朕,为何不跪?”
玄溪时挑了挑眉,她玄溪时跪天跪地,还从没向任何人跪过。
“我没有跪人的习惯。”她淡淡开口道。
然而,顺安尖声厉喝道:“大胆!”
宣文帝阴沉着脸,就要发火。
玄溪时抢先说道:“陛下将我捉来,想必我对陛下有些用处,又何苦在这等小事儿上为难小女,陛下说是不是?”
见她如此大胆,宣文帝反倒不那么恼了,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她果真如传言那般,跟从前大为不同。
宣文帝冷冷开口:“你杀了玄忠义?”
“是。”
“为何杀了自己的父亲?你可知杀了朕的股肱大臣是何罪过?”
“是他先囚禁于我,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