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娘,冠玉离开,为父知姝娘心中有不舍,但姝娘既选择放冠玉离开,那便为冠玉铺好后面去路吧!
冠玉是一个好孩子,此番他离开,短时不可让王家和赌堂有所察觉,否则若冠玉去往瑚州途中有所伤之,便为我云家相护不利忘本负义。”
云槿姝一连四日未有前往衙门送吃食,这与那一月间她多次至衙门给云知府和云冠玉与景琛送吃食行为,已为衙门里其他衙役捕快有所嘀咕。
一连四日都不见女郎前来,姑爷也整日整日不是被景大人安排至案牍库整理卷宗就是核查审计不见正面,已开始猜测小夫妻俩是否闹了矛盾。
“阿爹,明日里姝娘便去衙门一遭。”
本四日间自个面上啥也没表现出来就正常过日子,却为家中任何一明眼人都瞧着出来心情低落的云槿姝,那为心底未知雾色遮蔽的一双含情目一下有光亮驱散她心底溟濛。
一抹懊恼狠狠浮现在她眉眼之上,圆乎乎小胖脸上,嘴角亦抿压下来。
怎忽略了给美相公打掩护,真是的。
得云知府提点,翌日,在午间之际,云知府与景琛父子回府用昼食,云槿姝与豆蔻和茴香两丫鬟提两个食盒,如前一月般至府衙,给自个事忙未回府的“美相公”送吃食。
至九月,比之北上九月已凉意席卷,九月的南下,气候依旧是分外宜人。
秋高气爽。
云槿姝和豆蔻与茴香两丫鬟至知府衙门里。
云槿姝陪同着“云冠玉”用吃食。
在“云冠玉”一语关切“娘子身子尚未好利索怎就来衙门”之言下,本竖耳贴着案牍库外面墙角好些衙役,家中有娘子的顿时晓得何意。
糙脸一下躁得慌,收起八卦之心忙你推我搡你拉我扯去干各自手头活计。
“捕头,咋不听了呀!女郎和姑爷都说了些啥呀!”
“是啊,头儿,咋听着似是女郎身体有啥毛病来?”
“听个屁,啥毛病,啥毛病也没,一个个都是长舌妇不成,赶紧赶紧滚蛋,都弄啥呢,给老子干活去。”
有娘子的都涨红脸,原是女郎身子不爽利,非乃他们嘀咕小夫妻俩闹矛盾,他们真是闹着什么长舌来,大老爷们脸可算丢了脚底下去给踩着好些脚来。
没娘子不明所以然的,被懂事儿的拉走,小声在耳畔间嘀咕两三语,瓦肆里娘子们都有那么不接客的几日。
血气方刚的少年们一时也涨红脸颊,一个个闭嘴不再缠着了严捕头。
云槿姝何时出来案牍库,“云冠玉”未相送云槿姝出府衙,这些衙役们都未再长舌,瞧都没敢多眼瞧来。
云槿姝和豆蔻与茴香两丫鬟离开府衙,豆蔻与茴香拉云槿姝去逛街。
女郎难得出府,便且逛逛再回去。
两丫鬟这好心,云槿姝瞧着明白,就是怕她因着云冠玉离开而伤怀,整日憋着府里头,给憋坏了去着,便也就由着两丫鬟拉了街上闲逛。
刚走着东街巷口,耳畔传来声哭泣,一个佝偻老婆婆栽倒东街巷街道上,吓着搀扶她的孙儿一时哭泣起。
“阿婆……阿婆……你是怎么了呀!”
来往行人瞧之,有好心人忙两步上前瞧去。
这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