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柔已走,云冠玉过来,云槿姝还愣着没有动静,云冠玉不明所以王怡柔对云槿姝说了什么,让云槿姝这样,他认识的娘子岂可是三言两语间就被刺着了的娇柔小女郎。
“相公,王怡柔说你本该是她的。”
云槿姝回神,她并没有被王怡柔之言所刺着,她的愣住是思忖王怡柔那句话什么意思,难道美相公的身世王怡柔晓得,王怡柔认识美相公。
“你说她是故意的诓骗话,故意想以此刺着姑娘我,还是她早识得相公,她知相公是谁,知晓相公身世。”
云槿姝并未曾有隐瞒王怡柔之言,也把她这一时的想法告知美相公。
“我本该是她的。”
喃呢此一语,云冠玉神色间微恙,心中也动着,王怡柔此言乃何意?
眼角余光刚巧扫过已然走远离开的王怡柔,一角桃色映入了他眼底。
桃色衣裙。
一刹,云冠玉眸底幽邃浓墨重彩。
桃衣女子。
他和娘子是因何才成为了夫妻的,是因姻缘山那日事,现在王怡柔告知娘子他本该是她的,娘子非他要找的那个桃衣女子,莫非是此女……
只这一刹联想下,云冠玉心中生出了然,也当即对王怡柔的那句话:
他本该是她的。
心间一息生想法。
莫非是说歹人本追杀之人乃是她,她若自山坡滚落,他自就被她砸着,那么自然而然,他本该是她的。
“娘子,王小娘子时时寻你麻烦,最盼着娘子不痛快,她之言恐不可信,闺阁小娘子何以轻易接触外男。”
心中有猜想,云冠玉却未曾与云槿姝确定他心中想法,只要他问及云槿姝乞巧节那日王怡柔是不是也去了,就可以完全在第一时间验证。
握住云槿姝的手,云冠玉直接否定云槿姝的那番猜测,亦无论是否如他所想,他暗下所查之事牵涉之广事涉之重,娘子最好莫掺和其中。
“女郎,姑爷,老爷那边结束了。”
豆蔻让茴香注意着,云知府与王员外之间交谈若结束,就立刻来禀。
亥时已过两刻,女郎姑爷也该回了。
今夜兴致勃勃前来参加中秋花灯会,最后以意外变故收场,更有王怡柔那一番堵心刺头话语,虽最后听得自家美相公分析,王怡柔多半乃胡编乱造,可云槿姝心底还是有些想法,只是自家美相公已经那么说了,云槿姝也就没有再多言他话。
回了府,云夫人已歇下,今夜云槿姝出意外之事云知府暂未曾让云夫人知晓得,免不得云夫人又要为着云槿姝再次忧心忡忡,彻夜难眠。
“阿爹也早些歇着,姝娘与相公就回了。”
与云知府告退,小夫妻俩回去自己屋,同云冠玉分别后,云冠玉旁室内的烛火熄灭,躺着床榻上睡着的云槿姝睁开眼睛,她并没有睡着。
起身下榻披了一件外披,打开门走出来,走着云冠玉旁室前,没有敲响屋门,只是这么安静来站着片刻。
一种守护的姿态。
美相公智勇双全,可寻味女儿家的心思,到底是不比她这个同为女儿家的女子,美相公不了解王怡柔,此女看似娇柔,实则娇纵,聪慧虽有,但多为小聪明,她那番之言故意的可能很小,她或许知道些什么,和美相公有关,晓得美相公身世。
“相公之言虽有道理,可在王怡柔这里不一定,闺阁小娘子难接触外男,但堂子哥多时追着王怡柔身后,王怡柔接触的外男多如过江之鲫。
王怡柔之父王员外年轻时多走南闯北,王怡柔小时也曾随父身侧外出过,或许她见过相公晓得相公是谁,不然她应不会说出那话,相公放心,姑娘我定会给相公寻着相公身世,必定会治好了相公的离魂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