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我就先退下了。”稚子面上波澜不兴,刚才那句逾矩的话,好像不是他说的。
“行吧,退下吧。”尚小美讪讪的答应。
等稚子离开后,宴淇立刻回到尚小美身边。见她神思不属,语气里的醋味更浓了:“夫人你都跟他说了什么?为何像丢了魂似的?”
尚小美立刻否认道:“没有,我哪有。”
正在这时,花楹突然从远处走了过来。
花楹是狐族的人,狐族的人除了外貌生得一等一的好,又是出了名的善魅术,最会以色侍人、玩弄人心。
他还没有走近,宴淇的醋意就更浓了:“他来干什么?”
“应该是有事,”尚小美也警惕起来,这五个男人中,她其实最忌惮的也是花楹。并不是花楹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而是他们狐族的名声实在太坏了。
除了以色侍人、玩弄感情那些为大众所不齿的事外,他们狐族还有一个非常令人憎恶的组织——红袖盟。
红袖盟里的成员,都是狐族精挑细选的魅者。
这些人从小修习各种引诱、挑逗、迷惑人的法子,把自己伪装成任务目标喜欢的模样,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对方的生活。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会假装成深爱对方的样子,甚至会跟任务对象好好的过日子、生孩子。
他们的任务对象,不但囊括了各个兽族的人,连岛国人也是他们的目标。
尚小美来到兽世后,就已经见证了好几起这样的事。那些任务对象有的跟红袖盟的人生活了几十年,最后却被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亲手杀了。
他们的孩子,亲眼看着父母相残,可想而知会有多痛苦。
但是那些红袖盟的人,根本没有心,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丝毫不顾及几十年的夫妻感情。
还有一些任务对象,不是他们要猎杀的目标,而是他们需要拉拢的对象。他们会为了拉拢那些人,委身给他们,温柔小意的感化他们,直到对方爱上自己,甘心成为他们的垫脚石。
可是当那些人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红袖盟的人立马就会翻脸无情,无情的将他们抛弃。
这些事桩桩件件,都让人胆寒心碎。
就算他们惩治的大多数都是坏人,其他人也同样对狐族红袖盟做的事深感不耻。
连带着也对他们狐族的人,有很深的芥蒂。
花楹是跟宴淇他们一起上岛的,真要论姿容、仪态,他是最出众的。
并不是他真的长得艳压他们一头,而是他是最会展现、利用男色的人。他的打扮、举止、仪容,永远都是最亮眼的,也是最能吸引女子注意的。
如果尚小美没有对他们狐族的人心怀戒备,她在闲暇的时候,注意力绝大部分时候,肯定都会被花楹吸引过去。
宴淇最最防备的人也是花楹,他刚才还能勉为其难的让稚子跟尚小美单独说几句话,现在他却不想让尚小美跟花楹有任何交流。
“他能有什么事?”宴淇虽然不愿,却没办法让花楹不要过来,只能委屈的坐在尚小美的脚边,把头靠在尚小美腿上,刷存在感。
花楹的视线只从宴淇身上匆匆扫过,就明白过来,宴淇已经对鬼怪动了情。
论武力他们狐族的人是弱,但是论智力,他们狐族的人可是几大兽族里智力最高的种族。
花楹不像稚子,看破宴淇对鬼怪的心思后,只是怀疑起宴淇的眼光。他联想到自己掌握的跟芥城有关的情报,又看到眼前宴淇痴恋鬼怪的神情,立刻猜测道,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就算鬼怪在芥城大展神威,引得百姓臣服归顺。就凭她现在这幅惊悚的样貌,要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喜欢上她,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这其中定有蹊跷。
花楹心思千转百回,面色却始终如常,所提的事,也是尚小美他们漏掉的‘重要’之事。
“夫人,是时候给我们解药了。”不知道花楹是故意在尚小美面前扮弱势,还是习惯了处了下位,他是跪下给尚小美汇报事情的。
“解药?哦,对对对,我这就给你们拿解药去。”尚小美这才记起,她上次骗他们说可乐有毒,必须七天喝一次解药,今天已经第八天了。如果不是花楹提及,她早就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尚小美先把花楹从地上扶起来,她只虚虚的托举了一下花楹的手臂,手上就沾染上了花楹身上的清香之气,那香味清幽惑人,沁润缠绵,难以祛除。
尚小美的指尖隐隐有些烧灼,若有若无的酥痒感从指尖扩散到四肢百骸,那感觉十分古怪,好似跟花楹有了实质的肌肤之亲一般。
幸好那样的感觉并不强烈。
尚小美无暇多想,急急忙忙的开门回去拿解药,那扇刷脸的大门,只有她能打开。
这会,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看似在修葺道路的鬼卿,看着那扇打开后会自动关闭的门,默默的将一块椭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