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宴淇觉得尚小美疯了,给他们一千兽币不说,还答应了这么离谱的补偿。她难道不知道红日会的人有多难对付?不知道红日会的院墙有多厚?
就算这帮混蛋不会捣乱,就凭他们两个人,半日内,又能拆毁多少房屋?
在没有别人帮助,又没有拆卸工具的情况下,恐怕连一间房都很难拆除吧。
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宴淇暗自在心里懊恼道。
还不如就此算了,我们也不用再亏损一千兽币。宴淇死都不想白白送给他们一千兽币。
宴淇越是不情愿,刘秀才他们越是求之不得。
前脚刚拆了宴淇家的房子,后脚又白得一千兽币,这样的好事,上哪里找去。
“不愧是鬼怪大人,行事当真磊落。你只要愿意还钱,我们定会按照约定补偿你们,绝不会食言。”野昭在刘秀才的眼神暗示下,立刻答应了这件事。
“不行!”宴淇还想阻拦,尚小美却从袖子里,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钱币。她毫不犹豫地把钱扔到野昭面前:“一千兽币。”
野昭听到兽币在布袋里互相碰撞的声音,神情难掩愉悦。他暗示性地瞟了一眼刘秀才,刘秀才立刻会意,打开布袋,拿出一块兽币,放在嘴里咬了咬。
然后喜不自胜地附耳对野昭说:“野昭君大人,是真钱。”
野昭满意地点点头,大气的一摆手:“还是鬼怪大人明事理,既然我们收到了欠款。半日内,红日会各个府院、庄子,任你们拆除。”
尚小美从容地点头,不想跟他们废话,转头正要迈步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宴淇正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明显已经崩溃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尚小美拉着宴淇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问他。
宴淇哭丧着脸说:“夫人,你这是在找他们麻烦吗?你分明是在给他们送钱。那可是一千兽币啊,这么多钱,你怎么能给那群畜生。”
尚小美颇为无奈地笑道:“只是暂时让他们保管而已,放心吧,钱会回来的。房子也会拆的。”
“我们就两个人,红日会的院墙比城墙还厚,怎么拆?”说到拆房子,宴淇更没有信心了。
他们俩前脚刚走出红日会的议事厅,后脚议事厅就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声。
野昭笑得最为狂妄,就差把得意忘形四个字写到脸上了:“本君还以为这个劳什子鬼怪多有本事,原来就是个没脑子的大傻子!那点能耐放在她身上还真是可惜。早知道她没脑子,我们就该早点下套让她钻了。”
“野昭君大人说的是,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正面跟她打,多设计几个圈套,早就把她拿下了。”刘秀才这时也得意得很,把桌上沉甸甸的一千兽币瞟了又瞟。一想到鬼怪这么好骗,他就后悔没在借条上多写几千兽币。
看她那个傻样,就算他再多写几千兽币,她也会给。
“这鬼怪确实够傻的,红日会的府院、庄子光是院墙就有三十公分厚。就凭他们两个人,半日时间想拆毁一道院墙都不够。”
“哈哈哈,居然把钱送上门来,我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议事堂的众人全都在嘲笑尚小美,只有大麻子这些吃过大亏的人,神情有些迟疑,弱弱地在人群里提醒众人:“她可是鬼怪……她精通诡术,手眼通天……”
可惜红日会这帮自视甚高的人,根本就没人把大麻子他们的提醒听进去。
他们这些狭隘、愚昧的人,一旦占了上风,就开始得意忘形。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把别人都当傻子,根本不会自省。
所以他们永远意识不到,什么叫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出了红日会,尚小美先带着宴淇在大街上转了一圈。
她这么气定神闲,宴淇却已经开始着急上火了。
“夫人,再这么转下去,时间可就过完了。”
尚小美:“我是在勘察地形。”
“你勘察到什么了?”宴淇问。
尚小美:“红日会这些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我刚才看了,红日会的粮仓、钱庄、布庄都建得非常大,里面存放的东西,肯定够全城百姓用上好几年了。”
宴淇都听懵了:“难道你想拆红日会的粮仓、钱庄和布庄?不说这些地方他们都有重兵把守,就算要拆,这些地方每一处都有好几道高耸的院墙围着。院墙建得又厚又结实,我们怎么拆?”
尚小美神秘兮兮地说:“我可是鬼怪,这些土块石块建的几米高的院墙算什么,几百米高的墙,我都见怪不怪。”
“几百米高的墙……”宴淇根本就无法想象,一道几百米高的墙拔地而起,到底有多震撼。
“走吧,先拆粮仓去,”尚小美胸有成竹地带着宴淇往粮仓走,因为她太过自信,宴淇忧虑过重的心,竟也慢慢静了下来。
到了粮仓外面,因为兑换票远远不够,尚小美眼一闭,一狠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