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时,南宫城主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们一眼。
“事情这么简单吗?”叶霓衣不敢相信只要等城主找到蝶骨扇,他们难道什么都不用做吗?
“不会,要是真的这么简单,我南宫家的先辈怎么可能有困在须臾之境一两年才出来,而且还没能将蝶骨扇炼化到三重。”南宫泽看了眼这金碧辉煌却无时无刻都透出弑杀之气的宫殿。
他蓦地拽起叶霓衣的手,“走——”
他们随意进了一间房,绕开守卫,躲避行踪。
叶霓衣贴在门口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人走远了。”
她扯着旁边人的衣袖,可南宫泽却半天都没有反应。
仰头一看,就见南宫泽瞳孔地震像是看到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
叶霓衣顺着南宫泽方向看去,身子抖了一下。
两根木桩中间是一张撑开的皮,木桩钉子与皮之间的联系已然拉扯到了极限,只见那细细皮线一条接着一条突然崩开,整张皮‘轰’地掉落在地。
“这”叶霓衣上前想看个究竟,却被南宫泽拉住手。
南宫泽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刚刚经历了极为恐惧之事,那张皮撑开的中间,赫然是三条蜿蜒纵横的伤口,这伤口的形状位置,和父亲被黑熊抓破的伤口一模一样。
二十多年前,他父亲从须臾之境出来,一直很不对劲,而后没两年就仙逝,当时没有一个人怀疑是须臾之境的原因。
父亲死后,南宫家风雨飘摇,外戚、本家各种的打压,南宫泽当时在南宫家可谓举步维艰。
有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南宫泽艰难地挪动脚步,他强忍着心中不适,翻动着地上掉做一团地皮,待看清面孔。
“啊——”南宫泽再也受不住,崩溃地大叫,他像是刚从水中捞出的人,急促地呼吸着,他似乎又回到那段黑暗的时光,怎么也走不出来。
“南宫泽!”叶霓衣第一次见这样的南宫泽,窒息痛苦顷刻之间弥漫在他周身,再不复往日风流模样。
“南宫泽!南宫泽!”叶霓衣在旁边唤着他,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谁在里面?”里面的动静吸引外面的巡卫。
推开门见里面情景,习以为常道:“两位贵客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以免被吓到。”
巡卫叫人将他们送回本来居住的宫殿。
叶霓衣忽然问道:“那张皮是怎么回事?”
巡卫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座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不太平,有人藏匿于夜间,专做杀人剥皮的勾当,我们城主为此头疼不已,专门设了宵禁,加强了巡卫,就是为了防止再有人遇害。”
“那张皮为何要在房中撑着呢?还怪吓人的。”
“城主想通过这皮囊找到凶手,结果两位误打误撞,将自己吓得倒了。”
巡卫临走时,突然停住脚步,回身特意叮嘱道:“对了,马上要天黑了,两位贵客千万别到处乱跑,记住千万别、到、处、乱、跑。”
最后一句话他特意压低声音,像是鬼魅低吟,一直缠绕在叶霓衣脑海中。
叶霓衣推了一把旁边还没缓过神的南宫泽,“你怎么样了?”
动作算不上粗鲁,却还是将南宫泽推得一个踉跄。他这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脑子还有些糊,但好在,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不至于那么轻易崩溃。
只是刚刚那一幕对他冲击实在太大,他需要缓上一缓,“还没,你等会。”
他捂着脑袋,要是这里面的皮是父亲。
那么从须臾之境出来的人是谁,脑中一团浆糊,脑中混沌的思绪告诉他,必须搞清这两点,才能真正将蝶骨扇淬炼到第三重。
他道:“我们晚上出去一探究竟。”
“你有病吧!刚刚那个巡卫还说千万不要出去,你还非给对着来,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吗?想死上一死?”
“这须臾之境危机四伏,按兵不动,我觉得反倒会错失先机。”
“要去你去,我不去。”
“行,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叶霓衣挥手示意南宫泽快走,别耽误她睡觉。
叶霓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动了动身子想找个舒服的地方,美美睡上一觉。
可她一动身下的床也跟着动,就像是水床一般。
她手往床上一按,冰凉僵硬的肤感,有种不妙的感觉啊!
一低头,果不其然
“啊——”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讨厌。
叶霓衣想从床上起来,床面却成了一滩血水,她都来不及使用灵力,半边的身子就已经嵌了进去,手也被拽住。
‘咕咚咕咚’血水不断冒着泡泡,里面伸出无数的血手,将叶霓衣生生拉了下去。
算了,随便吧!她都不想挣扎了。
叶霓衣掉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