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本王说中后,无法反驳了吗?”
“也是,连最后的底牌都即将失去,你们是该无话可说!”
齐王坐在那里看着眼前被控制住的两人,不禁得意地笑出了声。
这种感觉,真的很像他坐在那把龙椅上,然后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梦寐以求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叫他怎么能不兴奋。
“你们两个,可别怪本王没有给你们机会!”
“只要你们能劝景帝写禅让诏书,我可以留你们全尸,如何?”
苏青妤闻言,嗤笑道:“你可真有意思。”
“你现在不是已经打着清君侧的名头,将我们绑在这里了吗?到时候把我们一杀,再把陛下一杀,不就能上位成功了吗?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看到齐王逐渐僵硬的脸色,苏青妤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拔高了声音。
“哦我明白了!”
她不顾齐王那越来越黑的脸色,笑眯眯道:“你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觉得自己这种拙劣的把戏根本糊弄不了满朝文武,生怕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是坐上那把椅子,也无法服众,对吗?”
“更何况,还有一个安王在呢!”
“人家可没有和我们一样‘造反’,你没有理由杀了他,也没有理由让他放弃争夺”
“够了!”
齐王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全然不见了。
他怒目圆瞪,死死地盯着苏青妤看:“苏青妤!本王已经忍你很久了!”
“你若是再敢对本王如此不敬,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能杀了你!”
苏青妤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嘲讽:“你若是能杀,只怕刚才进门的时候就该杀了我了。”
“你不杀,是因为你已经从苍翼的口中得知,我是拂月楼的楼主身身份了吧?”
苏青妤每说一句,齐王的脸就黑上一分。
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苏青妤都已经被他死死地控制在这里了,为什么自己依然不敢对这个女人动手!
可他的心思像是被苏青妤窥探到一样,紧接着就被苏青妤点破了。
“但凡我在你手上少一根毛,我敢保证,你就是坐上皇位、成为皇帝,你这一辈子的日子都会过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齐王,你可别忘记了,苍翼能凭借一己之力为江芳菲报仇,更何况,是江湖中地位超然、无可替代的拂月楼呢!”
齐王闭了闭眼,死死咬住牙根,才叫自己忍住没有上去掐死苏青妤这个贱人!
他即将功成的日子,竟叫苏青妤坏了心情!
可他不好过了,又岂会让苏青妤好过?
“是,你是拂月楼的人,本王暂时还不能动你!”
“可本王未必不能动他!”齐王将眼神落到了陆云乘身上,眼眸阴鸷到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你是拂月楼的人,总不能我这好七弟也是吧!”
想到自己能利用陆云乘的性命来牵制苏青妤,齐王的心情总算是转好了一些。
“苏青妤,你们若是不能好好配合本王,那本王就只能动”
“动谁?”
苏青妤眨了眨水眸:“你是说,你想动陆云乘吗?”
“齐王,其实你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又一句话说对了。”
在齐王不祥的预感之下,苏青妤乐呵呵道:“陆云乘,的确也是拂月楼的人。”
在齐王寸寸龟裂的面容上,苏青妤语气欢快道:“他呀,可是拂月楼的左使!”
“这地位,相当于拂月楼老二的存在吧!”
齐王豁然起身:“这不可能!你休想骗我!”
他的手有些发抖地指着陆云乘,很快就找到了苏青妤话里的漏洞。
“他可是当朝的王爷,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地做江湖人,从而放弃自己所有的机会?”
陆云乘抬眸看着齐王,一字一句道:“因为,你们所有人都不愿意为大皇兄当年的丧命还原真相,不愿还那些将士们的清白!”
“唯有拂月楼,肯接纳我的不甘心!”
陆云乘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当年若不是他毅然决然地进入拂月楼,别说是搜集证据为当年的事还原真相了,就是他这条命,只怕都留不住了。
齐王看着陆云乘眼底的漠然,突然意识到他所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些年来他在陆云乘身上所使用过的阴谋诡计,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抵挡得住那把龙椅的诱惑力吗?
他不相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本王会有办法让你们答应的!”
齐王一把踹开了椅子,负气一般地离开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