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妤回来之后没有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随后,就是江铭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都是废物吗?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少主饶命!属下两人片刻都没有离开过门口,根本没有看到有人进去过的!”
“是啊少主,我们能保证,绝对没有人进去过的。谁知里面忽然就多多出了一个人”
“砰”的一声响后,紧接着,就是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
这两个护卫才堪堪解释了两句,就被江铭手起刀落地取了性命,吓得院中其他下人只敢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被迁怒。
“既然是废物,那就去死吧。”
江铭何尝护卫不敢骗他,再联想起苏青妤当初能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地消失,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这不是眼前倒地的两个护卫能继续苟活的理由。
“苏青妤!”
丢下沾染鲜血的刀,江铭咬牙切齿的,几乎下意识就要踹开苏青妤的房门。
可就在他抬脚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拓跋欢那十足嘲讽的语气。
“怎么?你这一副恨不得能杀了她的样子,装得还挺像的。”
拓跋欢现在是家主夫人了,加之纳兰正德对她的看重,山庄里的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她。
是以她只轻轻一抬手,不论是江铭院里的、还是她带来的仆从丫鬟,都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等到院子的门被出去的仆从从外关上后,江铭才冷哼出声。
“我杀不杀她,何时轮到你来多嘴?”
“我多嘴?”拓跋欢忽然高声笑了起来,“你可别忘记了,那个叫霍娇的女子,还是本公主辛苦从战场上带过来的。”
“若非有这个小女将在,你以为你能关得住苏青妤这个小妖精?”
原本坐在屋内等着江铭来‘兴师问罪’的苏青妤,彼时听见院中的动静,勾起嘴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要说聪明,那的确是拓跋欢更胜一筹。
不过才一面之缘,她能猜到的就已经不少了。
这么想来,江铭会忌惮她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少来掺和!”
江铭冷哼道:“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笼络纳兰正德那老不死的心,好叫他快些把我的名字写到家主簿上。”
纳兰族的财富和实力,不论是江铭还是拓跋欢,都眼馋得很。
所以一提及这件事情,拓跋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呦,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吱哇乱叫呢?”
“我一回来,就已经让纳兰正德将我的名字记到他们的族谱上了。倒是你这个废物,都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混到家主簿上。”
“若是因为你的无能而乱了我的大计,我第一个就先杀了你再说。”
这下,换做江铭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苏青妤猜到,这两人大概是现在还很需要彼此的存在,所以无论如何都会保持着面上的母慈子孝,才会让江铭这么的肆无忌惮。
“不过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罢了。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你有资格能当我娘吧?”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拓跋欢的语气越发没有耐心了。
“还想让我当你娘?痴人说梦!”
“赶紧的,别废话了!我抓来那小姑娘,就是为了牵制苏青妤那小妖精的,如今人就这么被她放跑了,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
即便动静再小,苏青妤还是听到了江铭将脚步轻轻挪动的声音。
可他这‘以身相护’的行为并不会叫苏青妤感动半分,只会觉得这人已经彻底疯了。
“你想要什么交代?”
拓跋欢轻笑道:“很简单,你把她交给我,这件事情咱们就算是两清了。”
听到这里,苏青妤总有一种置身在迷雾中、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前路的感觉。
她和拓跋欢是敌对关系,可这是基于江铭才来的,并非如她这般,似乎早就将她视为死敌
更何况,拓跋欢刚才还说了,之所以抓来霍娇就是为了来牵制她的
拓跋欢的怪异行为,让苏青妤生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疑虑
“拓跋欢,你可要搞清楚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想要从我手上拿人,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怎么?你这个当儿子的,还想和我这个当娘的动手吗?”
说到这里,拓跋欢掩唇轻笑了起来。
她笑得越高兴,江铭的脸就越是往下沉。
“我就说你是废物吧!你还偏死不肯承认。”
“又要权势、地位,还要女人,你这既要还要的,多少有点像那勾栏院中的婊子了。”
“不过就是个人人都能轻贱的货色,偏偏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