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妤没有想到的是,她才等了两日,就得到了季飞白的消息。
“季右使亲眼看到了司马闻庭趁夜去见了一个神秘的蒙面男子。”
又是蒙面人?
上回是个女的,这回是个男的。
苏青妤不禁冷笑道:“这司马闻庭看起来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管的闲人,成日只记得游山玩水的,没想到竟藏了少秘密再说身上。”
明月深以为然道:“季右使跟着那黑衣人,亲眼见到他从江家的后门翻墙进去,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江家的人?”
听到这个结果,苏青妤的确很意外。
她翻来覆去地把江家那些人挨个儿想了一遍,都没有想到究竟是谁能和司马闻庭有交集。
还是这种偷偷摸摸的交情。
“根据季右使送来的消息来看,司马闻庭虽然和这个神秘的黑衣人见面了,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好。”
明月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极为肯定道:“看起来像是某种合关系,但是更像是某种水火不容的仇敌。”
苏青妤越发好奇了:“可曾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了?”
说到这里,明月对季飞白这一次的行动的确很意外。
“季右使此次跟着司马闻庭,的确有不少的收获。”
她一一罗列道:“根据季右使推测,司马闻庭和这个神秘人的确是因为纳兰一族的消息而走到一起的。两人似乎都在寻找纳兰一族遗落在外的后人,但彼此意见相左,大有个走个的意思。”
“另外,司马闻庭似乎有些忌惮这个神秘人。这种忌惮,有点像是上下属的那种”
“还有这个”
明月从腰间取了一张叠得十分整齐的纸张,并且当着苏青妤的面打开铺平了。
苏青妤一眼就看到了纸张的中间位置画着一只手镯。
“这只手镯,的确很像是永嘉手里的那一个”
苏青妤干脆拿起画,更加仔细地看了看:“可是,它为什么没有上色呢?”
形状、大小、包括一些细微的纹路,似乎都和永嘉手上的那只一模一样。
唯独就是没有上色。
“这是季右使趁着司马闻庭熟睡之际,从他书房的暗格子中偷”
“取来的!”
话都到嘴边了,明月愣是改了说法。
苏青妤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原来你这么在意这些啊。”
“属下并非在意这些,只是觉得咱们拂月楼在姑娘的领导下,也算是一个正派代表了,所做的也都是利国利民的正义之事。”
明月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就将苏青妤逗笑了,可是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我们取来这张图纸,为的也是先行找到纳兰一族,以免让一些人有了可乘之机,并非为了一己私利。所以用词上,当然要谨慎一些。”
苏青妤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明月,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是真的很可爱的!”
说到这里,苏青妤难免又多提及了两句题外话:“其实,你本就是一个女子,当然可以拥有女子所拥有的一切权利。”
“你是我的护卫没有错,但同时你也是个寻常人啊!”
“所以寻常人所拥有的一切情绪和表情,你都可以拥有,不必时时刻刻都冷着一张脸,让自己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苏青妤话音落下,明月的眼眸有许久的愣怔,随后便是颤动。
她的鼻尖有种酸涩感,除了点头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
她怕自己一说话,就暴露了她身为一个合格的护卫,居然也有想哭的时候。
这要是让清风看到了,岂不是要被他笑话几年?
苏青妤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低头去看手里的图纸。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终也没能看出和永嘉的那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这个图纸上所画的,应该就是纳兰一族的信物了。但是现在除了颜色不一样,咱们也瞧不出什么”
苏青妤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但是话到此处却戛然而止。
好半晌后她才有种茅塞顿开的清晰感:“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根本不是一张未上色的图纸,而是这个镯子本身就没有颜色!”
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那天和司马闻庭接头的那个来自宫里的神秘女子会一眼就知道永嘉手上的镯子其实是假的!
“倘若这个镯子本身没有颜色,为什么又要称之为血玉镯呢?”
苏青妤越是看图纸,就越发想不明白,永嘉手里那个假的血玉镯,到底是谁刻意为之来混淆视听的。
明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说道:“属下从前好像听王爷提及过,西楚皇室有一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