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乘温柔一笑:“没什么。”
“你要留着丽庶人,是为了江铭的下落吗?”
两人并肩来到花厅,苏青妤一口气喝了一整杯的茶水,明显是渴得狠了。
而她这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叫陆云乘心疼不已。
若非是为了他,她何至于此?
苏青妤却对陆云乘的心思浑然不觉:“丽庶人未必知道江铭的下落。”
回想起她之前意外听见的丽庶人和齐王之间的对话,她几乎是能肯定丽庶人对江铭的下落定是不知情的。
“丽庶人会进宫,可不是为了齐王,而是为了江铭。”
“她对江铭的心思,可不单纯。她若是知道江铭的下落,岂会如此无策地在冷宫里等着?”
“我留着她,是觉得她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们的。”
否则,她根本不会在江铭消失了之后,还如此淡定地等着。
这样的态度在苏青妤看来,就是承认了江铭必定会回来。
“等春猎过后,我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见她。”
“若是实在问不出什么,那也就不必留着了。”
说起春猎,陆云乘这才从苏青妤的脸庞上抽离眼神,而后略带担忧地开了口。
“青妤,春猎时,你可否离我近一些。”
苏青妤愣愣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见他眉眼之中全是对她的关心和在意,那拒绝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无非就是担心春猎上刀剑无言,难免就会有人放暗箭,担心她会因此受到伤害而已
“好,你来安排吧。”
见苏青妤答应,陆云乘的眼底总算是有了欣喜和安心。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将近来的事情粗略对了一遍,谨防有什么疏漏之处。
原本安静温馨的场面,却叫清风抓耳挠腮急得不行。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明明为了郡主去保护了华家,在暗中为华家那对父子抵挡住了数次的危难,怎么到了郡主的面前,竟一个字都不提及?
明明为了郡主,在宫里布上了自己所有的势力,为的就是护郡主周全,为什么半点都不说出来?
他不说出来,郡主怎么能知道他为她做过这么多的事情啊!
眼见两人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了,自家主子还是没有说这些的意思,清风忍不住就上前了半步。
流云眼疾手快,立刻拽住他,并朝着他摇了摇头。
主子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若是干涉太多了,那就是以下犯上失了规矩。
直到离开苏府时,陆云乘都未曾说起他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
临上马之际,他微微侧眼撇了一眼清风。
“自行去领罚。”
“往后若再有这种心思,便不用再跟在本王身侧了。”
清风惊恐之余,当即收敛所有的心神:“属下明白!”
直到在家主子策马走远了,流云才翻身上马。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清风,无奈道:“咱们主子虽然在背后默默地为郡主做了许多的事情,但郡主何尝又不是呢?”
“比起主子做的那些,郡主的牺牲更大。”
她可是为了让主子能够顺利拿到这一道彻查大皇子一案的圣旨,将陛下都得罪狠了。
往后,还不知道会被陛下如何为难了
清风的眼眸暗了暗,不得不承认流云说的是对的。
“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郡主的牺牲,也明白了自家主子究竟将郡主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往后,他定会随主子的心意,在危难之际保护好郡主的安危。
这才是他该做的。
想明白这些后,清风立刻和流云翻身上马,策马追上了自家主子。
春日的阳光和微风总是刚刚好,让人舒适得昏昏欲睡。
皇家猎场距离京城不过一日的路程,但因为明帝的同行,所以路上的速度难免会慢一点。
休憩时,苏青妤遥遥望见龙撵边上,有一个身穿宫装,妆容艳丽的女子正靠着明帝笑得风尘又轻慢。
“她是谁?”
明月顺着自家姑娘的眼眸,看到了那个妃嫔的身上。
“她是奇嫔,这几日刚刚被升了位份的宫妃。”
见苏青妤不以为然,明月没有忍住给了她解释:
“奇嫔,奇怪的奇。”
苏青妤终于好奇地回看了明月:“奇怪的‘奇’?”
这是什么封号?
明月轻咳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听说她侍奉陛下的时候,手段奇特,陛下龙颜大悦,没等侍寝结束,就给她赐了封号升了位份。”
苏青妤意外之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