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利用自己的妻子,去帮另外一个女人,这话说出来,可就好说不好听了!到时候不管他怎么解释,长公主恐怕都不会原谅他的。
所以,曹驸马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他委屈巴巴地看向长公主,做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反问道:“我就这么不让公主相信吗?”
长公主十分痛苦地摇头:“本宫不知道,本宫现在突然觉得,不知道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了?驸马,你告诉本宫,本宫真的可以继续信你吗?”
曹驸马上前搂住长公主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公主,你别这样,放心,我永远都站在你身边的。”
长公主慢慢地推开了他,突然将目光盯在了任栖梧身上:“你怎么回来了?”
任栖梧没想到她都换了个面具,长公主居然还能认出她来,上前一步回答道:“在下本来就是护国公府的暗卫,国公爷在这里,自然比世子在家更加危险。”
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了。
长公主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倒是直率,不但衷心,还懂得审时度势。只是,连一个暗卫都懂的道理……”
长公主说着,深深看了曹驸马一眼。
任栖梧只当没看懂长公主对驸马的暗示,像个二愣子一般非常直白地反问:“长公主这意思,是暗卫不配长脑子?人虽然生而不同,您倒是也没必要将自己的期望,当成看待周围人智商的标准。”
长公主看向护国公:“本宫极喜欢你这暗卫,不知道国公爷可否割爱。”
护国公半点儿不给面子地摇头:“每一个暗卫的价值,公主不是不知。而且,忠于本官的暗卫,对长公主来说,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长公主其实也并非真心讨要暗卫,她只是想借此暗示一下曹驸马,忠诚人人欣赏,心生向往。
所以,听了护国公拒绝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只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说:“那真是可惜了。本宫特别羡慕国公爷,有这般忠诚不二的暗卫。”
曹驸马看着长公主的眼神幽暗不明。
护国公可没有什么继续停留的耐心,抬脚就要走。
长公主忙拦住他:“国公爷稍等一下。皇兄还没出来呢。”
护国公看了一眼身后的密道,叹了口气:“老臣觉得,皇上可能并不想出来就见到外人。”
长公主皱眉,往密道中看了一眼,突然说:“那本宫命令你保护本宫下去看看。”
护国公犹豫。
长公主却不容置疑:“这是命令。”
护国公挑眉,随即点头。
长公主示意护国公先行。
护国公看了任栖梧和周翊然一眼,点点头,转身就先下去了。
长公主随后,曹驸马也没有犹豫,跟着走了下去。任栖梧和周翊然对视一眼,拉上云景澈,又跟着下去了。
密室之中,皇上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不少。但皇后依旧赤红着眼睛,满眼满心失望地看着皇上。两人对峙局面依旧。
皇帝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黑袍男子。正蹲在血池旁取了点儿里面的东西研究。
云景澈还没走近,就听到那人兴奋的惊呼声:“皇上,启禀皇上,这就是可以让人永葆年轻的灵液。”
听到“永葆年轻”四个字,云景澈不屑地撇了撇嘴,轻声吐槽:“歪门邪道。”
任栖梧好奇,拉着周翊然凑到云景澈身边低声问:“真有这样的作用?那既然可以永葆年轻了,是不是也可以长生不老?”
云景澈抬手就给了任栖梧一个爆栗:“胡思乱想什么呢?所谓的永葆年轻,不过是蛊虫吞噬掉人的皮肤,再以蛊虫自身形成新的皮肤,看着光滑细嫩,跟真的皮肤一样,其实……你懂的。”
任栖梧打了个哆嗦:“太恶心了。”
就这,还永葆年轻,这是换皮吧?换的还不是自己的。
要是蛊虫出事了,那人岂不是也活不成?
云景澈点头:“如你所想,这就是自寻死路。”
任栖梧看向皇帝:“这种事儿,他都能信?”
这皇帝,脑子里的坑是天坑吧?
周翊然也是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东裕摊上这么个皇帝,本来就够让人无力的了,偏偏他脑子有,但从不往正路上使!
永葆年轻,当个老妖怪吗?
不对啊!任栖梧和周翊然齐齐看向二皇子。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看到的二皇子,其实是蛊虫形成的皮肤?那内里呢?
云景澈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低声解释道:“你们没看到他身上爬满了蛊虫吗?我有法子引开那些蛊虫,你们要看吗?”
周翊然果断摇头。
上次宫宴,这丫头就因为毒的原成分,就恶心得她吐了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