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遥遥觉得耳朵连带着头皮麻了一大半,呼吸又是一窒:“晚……晚上……”
江漓的头抬起一点,视线慢慢的和她对上:“不行?”
有种用刀凌迟的逼迫和危险。
她抖了一下,脸颊发烫,嗫嚅着:“行……行……”
好不容易哄好了他,她哪敢食言啊。
下周丁毅中的医药费,她要涨十倍才够补精神损失费!
江漓终于愉悦的“嗯”了声,垂着眼,拇指抚过她下巴上那块红。
她皮肤白,衬得这块地方格外鲜红,也格外严重。
火气过去,再看她时,心脏不由得泛起疼。
江漓亲了亲那块地方,很是轻柔:“还疼?”
刚才还是有点失控,以至于弄伤了她。
其实不疼了,大概他当时虽火大但也还是收了力。
可时遥遥偏嘟着嘴,抓着他衣服:“疼……”
他松开她,坐到她旁边,又勾着她的腰,稍用些力道把她抬起一点,以后让时遥遥坐到他的腿上。
摸摸她的头,大手又滑落到她肩头,把她按到怀里,安抚的拍了拍。
“给你上点药。”
时遥遥此刻就贴在他的胸膛。
能听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感受到隔着一层布料传到她身上的,他的温度和松木香。
她脸颊在他怀里习惯性的蹭了两下:“不用药。”小声嘟囔着控诉:“你刚才好凶……”
江漓还是拿了医药箱,涂了药在她的下巴上,带着热度的指腹有些许的粗粝感,慢慢的把药抹开。
一边晕开药,他一边回复:“补偿你饼干?”
时遥遥嘴角翘了一下又被她压住:“补偿多少啊?”
江漓用湿巾擦了擦手:“一包?”
“不行不行,至少一盒!”
时遥遥得了便宜就爱顺着杆爬,她又开始用脑袋蹭他了:“一盒!”
那个饼干她上一世都没见过,应该是现在这个世界才有的。
真的超级好吃,比她以前吃过的饼干都要好吃!
可是江漓现在把家里的零食全收起来了,她没得吃。
眼看着江漓扬扬眉毛,一副准备拒绝的样子,时遥遥开始哼哼唧唧:“下巴疼……”
她抬眸瞄瞄他,摇头晃脑的:“特别疼……江漓,怎么办……”
江漓妥协,无奈的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行,一盒,只能饭后吃。”
刚才还愁眉苦脸的小姑娘立马喜笑颜开,甜甜的应:“好~”
应完忽然想起自己刚才下楼是准备去上课的。
她脸色一变,慌忙抓起江漓的手,看那只她先前送给他的手表。
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
时遥遥忙去开车门:“我还有课!”
江漓把她按回车子:“我送你进去。”
他把车开直接进学校,沿着沥青路走,停在教学楼附近。
时遥遥对他挥挥手,跑着去教室。
好在学校管的宽松,迟到几分钟那是常态,时遥遥赶上签到,松了口气。
现在班上的人对她态度好了不少。
张兰兰之前有多肆无忌惮的得罪人,现在就有多怂多慌,可以说是从天堂直接掉到地狱,人人喊打,连课都不敢来上了。
而那个从医院出来的冯义康更是安静如鸡。
他平时最喜欢在班上吹牛,摆摆班干部的架子,可现在连和别人讲话都是速战速决,谁约他吃饭他都不去,不太对劲的样子。
时遥遥对别人的兴趣不大,没人来烦她,她就自个儿在课上看医书的电子版。
冯义康这段时间确实是浑浑僵僵。
他家里小有资本,是开首饰店的。
可是自从他进医院,就像是被种下某种诅咒,爸妈的生意急转直下,负了不少债务。
他生活费直接从以前一个月三千,降到一个月六百出头了。
六百一个月只去吃食堂,还得很节俭,才勉强够一日三餐的开销。
冯义康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现在这么落魄。
他眼睛空落落的看着面前的书,老师讲的课一个字没听。
忽然想念起时遥遥了。
时遥遥一向无条件支持他,他只要开口,她就绝对会把自己一大半工资分给他。
他不提,她通常也不催,随便哄哄她都会很开心。
不像张兰兰,除了向他索要礼物啥也不会。
之前那个分手,真是提早了……早知道留着她了……
冯义康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余额,越发烦躁。
这点钱怎么活啊?
等等,对了,时遥遥当初爱他爱得那么死心塌地,他只要回去哄哄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