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村里多是姓林的人家。逃跑时的路线奴婢已记不清楚了。所以,后来奴婢根本就不知道到哪去找家人。不过,听公子说,当时公子的人是在庐州境内发现摔伤的奴婢,奴婢可能也是庐州人。所以,这次公子来庐州,奴婢向公子请求,一道跟了来。”
秋雨一口一个奴婢,陆可儿听得头疼。
“秋雨,和你商量个事。”陆可儿看着秋雨表情认真。
“小姐请说。”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行么?我听不惯。”
“奴婢……”触及陆可儿有些愠怒的眼神,秋雨急忙改口,“好的,小姐,我听你的。”
说着话,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岭下村就到了。
老钟和秋雨将陆可儿送进家门,连水也不肯喝一口,便赶着马车回金鸡镇。
纪氏很不好意思,唠叨道:“唉,每天这样驾着马车接送你来回,太麻烦人家了。”
“没事,他们高兴。”陆可儿却不是很在意。
以后她每天都能给他们主人带来巨大的利润,他们能不高兴吗?
才享受了一下专车接送的待遇,真不算什么。
对于她这样的旷世人才,开多高的福利待遇都不为过。
…………
悬壶阁内这两天的气氛很是压抑。
齐明代高雨堂送别完陆可儿,回到悬壶阁时,看到里里外外的陌生守卫似乎比昨日又多了不少。
昨日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般驶到悬壶阁门口,随车的护卫直接指名要找表哥。那时表哥去岭下村找陆姑娘了,护卫得知表哥不在,便直言找荣公子。
荣公子很快就来了,一见到马车里的人,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将马车迎进悬壶阁,立刻派夏风去找表哥。
后来表哥来了,见到马车里那个紧闭双眼的少年,脸色也很不好看。但齐明敏感地发觉,表哥和荣公子他们不只是因为病人的病情而心情紧张不安,而是似乎有着更重要深层的原因。
他们应该是认识来访的这些人的,对其中领头的那名广袖宽袍头戴逍遥巾的中年文士态度尤其恭敬。
可惜他们不让他入后院,只准他在前院的厅堂活动。
什么事情,这般神秘?
后院的厢房内,白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显示着他如今还活着。
高雨堂神情凝重地将手指从白术的手腕上移开。
“他怎样了?”司空响问道。
这两日不分昼夜的奔逃令他神情有些憔悴。若不是昨日在山道上突如其来的那场大雨,他顺势利用雨势摆了个水门阵,将那批刺客甩掉,他还真无法顺利带着白术他们逃出刺客的追杀。
“他中的是魂草酥,中毒者会陷入深度昏迷,无法进食,身体各个部件和器脏几乎进入休眠状态,我们也无法用内力给他逼毒。时间一久,就会被活活耗死。”高雨堂答道。
“能解么?”
“若是以前,我几乎解不了。”高雨堂说道,“不过现在,倒是可以一试。”
这几天他缠着陆可儿,学了一些针炙之术。陆可儿也教了他一些推拿按摩之术。现在他知道如何刺激患者的神经,增加筋骨和肌肉的活力。
恰好,这两年研究毒药,他接触过魂草酥这种毒,也配制出了解药。只是因为中毒者无法吞咽吸收这解药,这药几乎无用武之地。
但是,如果能配合陆可儿教的这针炙引穴之术,或许可以一试。
高雨堂暗自思量,实在不行,他可以暗地请教师傅。
当然,那是最后的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在司空响面前暴露师傅。师傅早就告诉过他们,她不想卷入不属于她的纷争之中。
司空响听说他能解此毒,心中稍定。
“先生,殿下现在可有消息?”自荣之行得知司空响他们和殿下分开行动后,心中的紧张、焦虑和不安就没有停止过。
司空响摇了摇头。
据暗探传来的消息,楚英他们一收到信息就去接应殿下,只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这两天,他内心焦虑不安,一连卜了几卦,卦象都很混乱,根本无法预测殿下的前途。只是每一次封象,都指向水。
水?水到底是危机,还是转机?他看不分明。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这使他更加不安。
“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殿下的身体如何经得住这般奔波?”不好的预感萦绕在荣之行的心头,挥之不去。
正在这时,一名精干的男子手持腰牌急冲冲地走了进来。
司空响认得他,是楚英手下的一名亲信,名叫马三。
马三一见他们,立刻单膝跪地,将接应的情况向他们禀报。
两天前,楚英带领亲信赶去接应夜风。在距庐州青山县往西五十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