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还望护卫长开门让我等进去。”韩冰站在门外答道。
韩冰说完后就听到护卫长转身回到了屋里,应该就是去请示赵子期的意见。
韩冰和林海二人在门外没有等候多久,就听见院内的脚步声,紧接着院门就被打开了。
放眼望去,这个院落与一般农家院无异,韩冰抬脚就往主屋里走去。护卫长在放韩冰他们进来后,谨慎的出门看了看四周有无可疑人员,在确认安全后,小心的把门拴插上。
韩冰进屋就看到赵子期靠在农家常见的大炕上,可能是因为准备仓促,藏匿在这里前没有任何准备,屋里甚至比院内还要冷上许多。
看到赵子期嘴唇冻成黑紫样,转身叫林海去他们院内拿些炭火和能用的上的东西来。
赵子期从韩冰进来就像是黑暗中的猎豹一样目光一直追随着韩冰,见她从进门开始就完全没有给自己行礼的意思,心里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韩冰,看似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实则根本就看不上那些繁文缛节,更遑论女儿家的羞涩。
韩冰看着赵子期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他的面部表情,就知道赵子期心里一定又在诽腹自己,反正她也习惯了,也就不再探究赵子期心里的想法,反正这趟来到他的藏身之所就是为了谋求合作的,如果一直都是上下位的关系,反而影响后续计划。
看了一圈屋内的摆设和物资后,韩冰毫不客气的对着护卫长说道:“你这护卫长怎么当的?一个藏身之所连炭火都没有准备,常用的药材更是没有一颗药丸,你主子被你饿死前,就会被你冻死或者是病死。”
护卫长在掩护赵子期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做事的疏漏,但是因为对方来势凶猛,弟兄们死的死、残的残,剩下健全的都引刺杀赵子期的人去了相反的方向,这才导致现在赵子期的身边只有他一人。
本欲出去买些炭火找些药材,可是赵子期的身体实在不好,他暂时脱不开身,这才让主子受委屈。听着韩冰的数落,理亏的护卫长一声不吭,知错的垂着脑袋,一副罪大恶极的模样。
韩冰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像她有时候抱店里的伙计不会做事一样,但是年底的分红还是一点都不会少,有的时候知道伙计家里有苦难了,还会叫掌柜们多发些银两给他们,助他们度过难关。正是因为韩冰从来没有压迫过伙计们,这才让大家伙儿都卯足了劲儿替她打工赚钱。
“韩冰!!!”听着韩冰当着自己的面训自己的人,赵子期实在忍无可忍,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就冷声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赵子期这一动怒,直接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只听见他轻吸一口气,极力忍耐着疼痛。
韩冰见状,赶忙走到炕边,毫不避讳的坐在一旁,撩开赵子琪身上的亵衣查看伤势。
赵子期感觉自己被冒犯,可是伤口疼痛难忍,到底还是没有说话,反正之前他给韩冰换衣服也没征求韩冰的同意,这下算是两清了。
林海抱着东西回来了,拿了足够两三日用的炭火还有一些常用伤药,甚至于连之前屋里给韩冰特意准备的暖炉都拿了过来。林海拿这些东西倒不是对赵子期都多么尽心,而是知道他对韩冰的重要性,只要保证赵子期死不了就可以了。暖炉不过是怕自家小姐冻着,之前感染的风寒好不容易痊愈,可不能再次感染。
“林海,去把炭火点燃取暖,伤药给我就好。”韩冰吩咐着林海做事,自己则接过伤药给赵子期处理伤口。
“你这东西准备的可真够全的。”赵子期看着林海给韩冰准备的东西如此精细,心里难免嫉妒。一个普通护卫罢了,居然一副亲近之人的姿态,这让赵子期很不高兴。
“我一女儿家和你们男子比自然样样都会落下风,出门在外如果不准备的仔细些,难道还指望着别人来帮我?”韩冰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看着赵子期腹部的血迹,叫护卫长给烧些水去,好擦拭一番。
林海手脚利落的燃起炭火,毫无掩饰的把炭火挪到了韩冰跟前,好在韩冰坐的离赵子期很近,也算能够感受些温暖。
“你还知道你是女子吗?我看未必吧。”赵子期现在虽然没有力气,但是嘴上的功夫可没衰弱,“你见哪家闺秀像你一样在外抛头露面,混迹于各类人群中,你的手腕可是比很多男子都要强上许多,诡计多端让本王都自愧不如。”
韩冰只当听不懂赵子期的嘲讽之意,被一个男子说不像是闺阁女子,如果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自然会气的梨花带泪,可惜她是韩冰,江南首富独女,从小见的世面并非常人能及,心胸更是和韩希墨一样,有着海纳百川之气势,就面不改色从容的说道:“谢殿下夸奖,韩某愧不敢当。”
赵子期再次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韩冰看到赵子期憋屈的样子,脸上挂上发自心底的微笑,然后趁着对方不注意,直接就用林海递过来被高度酒精洇湿的手帕擦拭血迹。
腹部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赵子期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