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是苏湛的贴身侍卫陆亦珩的声音。他以冷静和沉稳著称。
当他赶到凉亭,看到沈清宁脸色苍白、神情不自然时,心中不禁一紧。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苏湛身上。
陆亦珩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而严肃。他直视着苏湛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有力:“殿下,有要事禀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陆亦珩的出现让苏湛彻底酒醒了。
陆亦珩跟着苏湛的脚步前往丽妃的长乐宫,他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临走时看了一眼沈清宁,她不安的样子让他有些担心。
进入长乐宫,宫殿内的气氛庄重而肃穆。
苏湛对这里非常熟悉,带着陆亦珩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处偏殿。
偏殿内布置得十分雅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属下查到那日白云寺的那些人并非普通的山贼,而是受人雇佣、专门执行任务的江湖人士。”
“查出背后主使者没有?”苏湛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陆亦珩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还在追查中,此事似乎并不简单。”
“不简单?”
“属下查到这群人的目标似乎只是沈二小姐。”
苏湛听后,眉头紧皱,显然对这样的答复并不满意。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尽力压抑着,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又听到苏湛低沉的声音。
“去查一下沈清宁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另外那封匿名信的来历也要去查。”
“属下遵命。主子,西北军那边也出了问题。”
陆亦珩离开后,苏湛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他的思绪回到了刚才与沈清宁的那一吻,内心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苏湛自责地想着,“我是不是吓着她了?”
苏湛深知自己的行为可能伤害到沈清宁,他开始反思。
沈清宁回到侯府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坐在窗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思绪万千。
刚才苏湛那霸道的吻,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的身上依然残留着苏湛特有的雪松香。这种香味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是喜欢苏湛的,这个情感在她心中已经酝酿了十年。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
“苏湛的心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占据了,而那个女人还是我的阿姐沈月舒。”沈清宁低声说着,眼中流露出无尽的苦涩。
她的心乱如麻,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在一起,这种滋味太过难受。沈清宁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而心中的波澜却始终难以平息。
她知道自己应该放下这段情感,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每次想到苏湛,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跳动,那份情感似乎已经深入骨髓,难以割舍。
她已经克制自己去避开他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第二天早上,白芷发现沈清宁病了。
她昨夜一直在窗口坐着,不知不觉中受了风寒。
白芷急忙叫来了府医为沈清宁看诊。墨大夫仔细为沈清宁诊脉后,轻轻叹了口气:“小姐这是受了风寒,需要好好休息。”
白芷听后心下微松,立刻为沈清宁煎了一副药。她小心翼翼地喂沈清宁喝下,轻声道:“小姐,您好好休息,病很快就会好的。”
沈清宁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白芷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将房门关上。
过了许久,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白芷打开门一看,是沈清宁的姐姐沈月舒和承平候世子沈柏庭。
“大小姐,大少爷。”白芷行礼道。
“怎么样了,妹妹好些了吗?”沈月舒急切地问道。
“小姐受了风寒,医官已经看过了,正在休息。”白芷回答道。
“风寒?”沈柏庭皱起眉头,“怎么会受风寒呢?她昨天还好好的。”
白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昨晚沈清宁吹了风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沈柏庭听后沉默了片刻,道:“你先退下吧,我和月舒留下照顾清宁。”
白芷应声退下。
沈月舒走到床边,轻抚着沈清宁的脸颊,眼中满是疼爱:“妹妹,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沈柏庭则坐在床边,低声问道:“清宁,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清宁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姐姐和哥哥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暖意。她微微一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你呀,就是太倔强了。”沈月舒轻轻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再这样傻傻地吹风了。”
沈柏庭也点头附和:“是啊,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们说,不要一个人承受。”
沈清宁看着他们,心中感动不已。虽然她心中有着自己的苦涩和无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