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阳府城。
不知凡几的百姓眺望,凑热闹的看着仪仗大军入城,惊为天人。
“前面听说侯爷乃是我们沭阳的人,我还不信,看样子是真的!”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我们沭阳这小地方,竟然能出一位侯爷。要不是现在亲看看见仪仗队入城,我也不信呐!”
“真不知道侯爷是那家的女儿,真风光啊!”
“谁知道了,应该是大家族的吧!”
“可是,赵姓里面,可没什么名门望族啊!”
“谁知道呢……”
一阵阵议论声响在沭阳城内大街小巷,俱是在聊回乡祭父的侯爷。
本来武牧候赵婴回乡祭父,早就在数个月前面,就隐隐的开始在传。
只是沭阳城内的百姓,几乎就觉得是谣传。
沭阳这地方环山环海,面积不大,出的名的贫瘠之地。
怎么可能出现侯爷这样的金凤凰呢?
直到如今,仪仗队在本地大统领的迎接下入城,就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原来啊,武牧候赵婴,真的是他们沭阳的人。
无数百姓脸上挂着自豪,与有荣焉。
赵婴回沭阳祭父的事情,本地军方肯定事先收到消息,早早就革令赌档青楼关门,避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此时,一
家赌挡外面,一个穿着破烂锦衣的中年人朝着赌档的大门就狠狠的踹上一脚,骂骂咧咧的开口,“我呸,赵婴来了就将你们吓唬成这样子。真以为她多了不起一样!”
“今天啊,哪里找乐子呢?”
吱呀!
赌档大门忽然打开,中年人想要赶紧溜之大吉,可再想跑都迟了,很快就被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给拎了回来。
“丫丫个呸,黄山石,劳资看你是想找抽是吧!这段时间劳资还没来找你还债,你竟然敢揣劳资赌挡的大门,活腻歪了你!”
“哪里敢,哪里敢,都是不小心磕到的,不小心!”名为黄山石的中年人怕挨揍,换上一副谄媚嘴脸。
大汉就是赌档老板,能信黄山石的鬼话才怪了,阴狠道:“黄山石,算下来你已经欠下劳资五十块仙晶的赌债了!劳资告诉你,要是等侯爷走了你都拿不出来,劳资就将你沉海了!”
“别怀疑,劳资在沭阳城内说的话,还没食言过!自己给劳资好自为之!”
听见催债,还要命。
黄山石瞬间就给吓的不要不要的,面色难看到极点,“刚爷,你不能这样啊!你开了几百年的赌坊,我就玩了几百年。我输在你赌坊的仙晶
,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了吧。”
“就区区五十块仙晶,你还放在眼里?”
刚爷冷笑一声,满满的嘲讽,“嗬嗬嗬,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当今侯爷是你表妹,你去找侯爷去啊!只要侯爷发话,劳资将赌档送给你!”
“滚!”
‘滚’字落下,刚爷一脚踹在黄山石的屁股上,将其踹了好几米远,跌了一个狗扑爬。
黄山石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起身,像是没事的人一样,缩着脖子就离开了。
一边念叨道:“玛德,自作孽啊!”
数千仙晶的家资,算不得什么巨款。但是放在沭阳这小地方,已经是小有家业了。
如果不沾赌的话,黄山石足以娶上两房小妾,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而今,输到家都没了。
“要不……去找赵婴吧。反正都是死,说不得赵婴顾全名声,不会为难、为难我?”
走在街头的黄山石,悻悻的想着。刚爷放话不还钱就要杀他,肯定是八九不离十的真。
去见赵婴虽然危险,但已经到这地步了……
“嘿嘿嘿,劳资贱命一条,赌了!说起来,当年的事她还得感谢劳资才对!”
“没劳资,她能有今天的风光,就不信了,她能过
河拆桥!”
这般想着,黄山石就掉头朝府中的方向走去。
……
统领府。
议事大厅的高位已经被赵婴占据。
本城池大统领集贤州连靠前的资格都没有,仅仅够格站在门边上。再退后两步的话,都和值守的士兵挨着站了。
“集贤州!”
其实集贤州最喜欢就是侯爷忽略了自己,奈何,事实恰恰事与愿违。
他第一个就被侯爷点到了名字。
“沭阳府大统领集贤州拜见侯爷!”
再不情愿,集贤州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赵婴的眸子冷意十足的打量着集贤州,“你可知道本候在水通关外被伏击之事?”
“卑职失察,罪该万死!”集贤州一个仓皇,就双腿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