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局!
卓云一路布置,一路谋划。
走到今日这一步,沈楚河根基已经受损,只要古烈能稳住南诏半壁江山,沈楚河翻不起波浪。内部又有庆龙和周将才制衡,就算是古烈为军王,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割据一方,不需要听上京调遣。
只等大华兵马休养过来,足够兵力横跨南诏,与古烈联手,就是沈楚河的末日。
大局如此,几乎到了无从更改的地步。
卓云稳扎稳打到现在,这场算计,可十年时间,替大华拿下一个皇朝。
当然,卓云没有说的是,这一切还需要一个前提,帝国能过李仙书的那一关。
现在的李仙书,权势膨胀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其权势滔滔,在大华史上前无古人!
送走了庆龙和周将才,卓云负手离开帅帐,此时天际白雪皑皑,让卓云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是回到当年北方的日子。
他轻轻的探出手,几朵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又轻轻吹了一口气,将这些雪花带着。
他的脸色露出了会心的笑意,终于是即将到尾声了。
无论是何结果,他都无愧于大华,无愧于子民。
至于名声,身后事,都不是他在意的东西。
这一年,大华
片地皆是雪落,白茫茫一片。
这一年,卓九城的传奇军旅生涯,将画上一个句号。
时年,三十岁!
……
大华片地大雪,南方也不能幸免。
这场覆盖了整个大华江山的大雪,延绵了一周时间,却丝毫没有停歇的征兆。
按照这趋势下去,恐怕再下一周,也未必下的干净。
这样的异色,数百年难得一见。
也就在这个时候,七十有余的傅云笙来到了南方,亲自面见李仙书。
打了将近一年的仗,终于迎来的久违的太平。
但这场大战又缔造出一位当世大枭。
李仙书!
仅仅是占据北方雪原与北狼皇朝的疆土,帝国方面勉强可以接受。
可再加上南方的话,没人会同意。
大华半壁江山,怎么可能让一个军王占据?外面还有新东王,碎夜王,如此说起来的话,李仙书的比帝国还强势了。
所以,为了这太平,傅云笙不得不来。
“傅国尊,王爷已经在大殿摆好宴席,就等您赴宴了!”
傅云笙刚刚下车,李仙书派来的人就到了。显然,是早已经获悉了傅云笙的动向。
“好!”傅云笙点点头应声。
迈着步伐前行,傅云笙很快就到了地点,抖落
了几下肩头的雪渣子,才进入到大殿内。
里面的温暖,和外面的冰寒,宛若是两个世界一样。
“傅督军!”
“傅督军!”
一进门,由李仙书起头,当年的北方几位将领齐刷刷躬腰!
没有称呼傅国柱,而是以下官礼,恭敬称呼傅云笙为督军!
当年北方,傅云笙是以大督军的身份,入上京天子堂,位列十大国柱之一。
其实那时候,傅云笙是该升帅位,当他考虑到卓九城更适合,故而相让。
君上在任命卓九城为元帅之时,同时让傅云笙到上京。
至此,傅云笙结束了他文将生涯,位列朝堂文臣之席!
傅云笙军旅生涯,可用中规中矩形容,一生中未曾有大建树,但也没有大过错。
但论其卓九城,论及李仙书,必定就会提及傅云笙。
千里马,也需要伯乐来发掘。
傅云笙,就是卓九城与李仙书的伯乐。
或许,以后史书上也会这么记载。
傅云笙一股热血忽然就涌上心头,宛若回到了那铁马冰河的岁月。
沉声,“都请坐,务须多礼!”
他眼前这八位将领,如今身份最低微的,基本上都是督军的位置。
而严格算起来,这些人都是他的门
生。
自然也包括卓九城和李仙书。
各自落座后,李仙书便笑着吩咐,“倒酒!今日不说政事,不说军战,我们只说岁月流光!”
傅云笙眉目沉了沉,知道李仙书的用意,没表露什么,哈哈大笑,“仙书还是一如既往的文青,比老夫这文臣还文绉绉的!好,就谈风花雪月,谈北方!”
“我来倒!”
一位将领自告奋勇,亲自为在座这些人倒酒。
可在倒到李仙书的时候,将领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傅云笙顿时就佯装不满,“怎么,本督军都喝的,你们王爷就喝不得了?”
“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