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紧紧攥住，顾远的心猛地一沉，半晌，他艰难开口：“可是笙儿你知道吗，有时候父皇只想你做只无忧无虑的燕子，哪怕是一只麻雀……都无妨。”

一阵风起，空中的大雁轻轻晃动。

“父皇您说什么？” 玉笙有些没听清楚。

“没什么。” 顾远抽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玉笙的发顶。

可是玉笙分明看到了他发红的眼角。

日头西斜，赵府内院里已燃上了一盏盏的灯。暖黄的灯光静静亮着，映得院中花木也染上一抹暖色。

“只是一个抓周礼，公子还小，抓到什么物件都属随意，何况那钗环颜色艳丽，公子被吸引也在情理之中，夫人何必太过在意？” 柳嬷嬷在一旁道。

孩子周岁，依照惯例，今日府里给小公子举办了抓周礼，鹅羽软垫上，毛笔、书本、木刀、算盘、印章等十数样物件围着幼童摆了一圈，众人都好奇小公子日后志向——

不知他将来会是学富五车的文士，还是孔武有力的武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