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成宴踏入成家大门。
客厅里,成老夫人和成三太太正坐在一起闲聊,听见声响,两人抬头看去。
成老夫人一看到成宴,当即变了脸色,“你终于肯回来了,成祺的事情想好怎么跟我交代了吗?”
成宴走近,淡淡地扫了成三太太一眼,目光停在成老夫人脸上,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成祺的事情,我没什么好向您交代的,您要是感兴趣的话,到时候我让律师送一份卷宗过来,您可以仔细查阅。”
听到这,成老夫人腾地站起身,指着成宴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你……你是要活活气死我是吗?”
“我没想惹您生气。”
成宴面不改色,“我只想问您几句,成祺抄袭造谣,不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吗?还是说,您觉得我妈活该被陷害?”
“成祺是您的曾孙女,那我妈呢?她不是您的孙媳妇吗?您为了成家的脸面,就能是非不分,肆意偏袒吗?”
“你……”成老夫人气了个不轻,“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但敢如此放肆!”
“我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说什么。”
成宴眸色微微一沉,一字一顿道,“我在做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你……”
成老夫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的成宴,直觉得无比陌生。
成宴向来最会顾全大局,可如今,怎么也如此意气用事!
听他的口气,这次是不可能放过成祺了。
显然,成三太太也听了出来,一颗心随之沉入谷底。
“成宴,你真的不愿意再给祺祺一次机会吗?”
成三太太看向成宴,迟疑着开口:“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私底下商量解决,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成宴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三婶,你没有把孩子管教好,就应该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帮你管教。”
“祺祺在我这里吃亏,总好过栽在外人的手里。”
听见这句话,成三太太再也坐不住,“成宴,你别太过分了!”
“呵。”
成宴低低地笑了一声,“真是有趣,我替我妈讨个公道,明明她才是受害方,怎么一个个都说受害方过分?到底是谁过分?”
成老夫人板起脸,盯着成宴片刻,没好气地问:“既然你不愿意放过成祺,那你来成家做什么?是想让我看看你是有多像你那个混账亲爸吗?”
“你爸做过的事情,你也要做一次,对吗?”
听见这声质问,成宴眸色一沉,“别扯我爸。”
“怎么?我说错了吗?”
成老夫人厉声道,“你答应我放弃一切,就是为了替他赎罪,我还以为你分得清是非对错,没想到,你的本质还是跟他一样。”
“到底是谁分不清?”
成宴迎上成老夫人的视线,莫名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般平静。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父亲就站在他的跟前,冲着他微微一笑,仍是亲切的模样。
成宴悄然攥紧拳头,是时候将一切说清楚了。
“当年的事情,您真的查明白了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成老夫人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愤愤地瞪着成宴,“你是质疑我当初跟你说的话?是觉得我一把年纪还会编排自己子孙不合,手足相残吗?”
“成宴,我比你更希望当年的事情就是个误会!”
提及当年的事情,成老夫人心如刀割,提高音量的嗓音微微发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看过这份资料就会清楚。”
成宴将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扔到桌上,语气平静,“我爸没有参与当年秦芒被绑一案,当时警察查得很清楚,您却只相信自己的推测,非要将这件事往我爸身上扯……”
“不是!”
成老夫人怒喝一声,一把将桌上的文件袋推到地上。
“不是推测!你爸跟刘明昂联系密切,这就是事实!是他为了帮你铺路,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成宴并没有急着反驳成老夫人,而是扫了一眼文件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您不会看。”
成老夫人莫名感到慌张,却还是强撑气势,不满地质问:“成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当年的真相是什么,您应该已经不在乎了吧?”
成宴再次看向成老夫人,“当年您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往他身上泼脏水宣泄怨气。日子久了,连您自己都走不出去了吧?”
一开始,成宴想不明白成老夫人为什么能在证据齐全的情况下,仍坚信他的父亲是绑匪同伙。
直到他调取成老夫人历年来的体检报告,他才知道成老夫人一直在接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