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理想，说来听听。”她好奇。

“不告诉你。”他垂眸看着手上的酒。

程野的目光，落在了他的酒杯上：“你对面坐着个大活人，怎么还独饮上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完，她起身去厨房找了个酒杯。

她正要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酒，他的手掌，盖在了杯口，阻了她的酒，她转头看着他，他望向她：“太晚了，别喝了。”

她放下了醒酒瓶，坐了回去:“老白，你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灌我酒的么。”

“当然，我欠你一个道歉。”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过我还是要解释一下，那天，那椅子就在摄像头下面，而且，我真的回去看了，但你已经走了”他有些愧疚。

“我信你个鬼。”她挑眉，轻笑：“算了，看在你也帮了我不少的份儿上，原谅你了。其实那天，我已经烂醉如泥，是肖何收留了我。”

他的心突然抽痛，他闭着眼，眉心紧蹙，仰起头，用握着的拳，敲向的自己的额头。他没有想到，他只是晚了一步懊恼占据了此刻的他。

他的喉咙发紧，半晌，他吐出声音：“对不起程野”

“我都说了原谅你啦。不早了，饭也吃了，线索也拿到了，我回去了。”程野起身准备走。

“你还没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她又坐了回来：“按照合规程序，我可以向集团请示，启动合规委员会对沈毅开展调查，但，我还想更稳妥些，所以刘安豫那边，我还是要试一下。”

“沈毅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他眼里有些担心。

“怎么，你怕他报复。”她依旧倔强。

“我？我怕什么，我担心他会报复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如果担心被报复，那我什么都不用干了。”她起身，准备离开。

“程野，这件事太复杂，你要做什么之前，一定要跟我商量一下，不要擅自行动，我不想让你成炮灰。”他在门口叮嘱。

“放心，不会落下你这个盟友。”她在进自己家门前，给他留了一个ok的手势。

确实有一阵子没回家了，一进门，鞋柜上一层微微的尘土。北方的空气，不要说几周，就连几天不打扫，到处都是一层灰。

她打开灯，拉开窗帘，开窗，通通风。

卧室的落地窗，正对着白羽家的阳台，而此时的白羽，正在阳台上醒酒，一抬头，看到灯光下，她拉开窗帘的身影。

他把阳台的灯打开，站在光里。

程野一抬头，看到对面站着的白羽正看着她，尴尬一笑，转身，拉上了纱帘。

肖何的视频电话，如期而至。

“你回那边了？”他看到视频里的她，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敷着面膜。

“对啊，我得回来通通风，好久没回来，一层灰。正好周末，明天我去杨橙那儿，还有舞蹈课，还要回去看老妈”她一边往脸上拍水，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

“我本来约了魏路遥，不过这个周末我回不去了，就下周末吧。”

“行，那就下周。你哪天回来？”

“争取周五之前。”

“那你回来可能正赶上，我最忙的时候。”

“怎么，沈毅的事儿有进展了？”

“白羽，绝了，他居然拍到了顾莹和沈毅在一起的照片，加上你有顾莹在t公司地址签收邮件的回执，我可以申请集团的合规管理委员会启动程序了，不过为了夯实一些，我还打算从刘安豫那边再找些线索。”

“白羽应该快上位了。”他反应很快。

“你猜怎么着，白羽居然想离职，他想去一个创业公司。”程野瞪大了眼睛说。

他心里沉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低沉：“那看起来，他是认真的了。”

他说的认真，不是认真去创业公司，而是认真想追她。

“肖何，我发现，你怎么一出差，就情绪低落啊。这可不像平时的你。怎么啦，想我想的啊？”她试图逗他笑。她喜欢他笑的样子，他怎么笑都好看，阳光，温暖，干净。

“真是不矜持。”他终于笑了。

“行啦，不是很快就回来了嘛，踏踏实实干你的活儿，等我忙完这一阵，休个假，我们出去旅游吧。”

“昨天收到了瑞士的学术论坛邀请，基于我的论文的学术研讨，他们邀请我作为speaker，如果你能休假，跟我一起吧。”

“昨天收到的你今天才说。哪篇，是不是我帮你执笔的那篇。”她开心得像个孩子。

“对，就是那篇，那篇获奖了。”

“快快快 ，把邮件转给我看看。”她迫不及待。

她看着他转来的邮件，获奖通知，论坛嘉宾邀请函她笑靥如花：“肖何，厉害啊，还有2万美金的奖金，来，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