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发中心的最新产品，医用级的，这是样机，我们拿到医院客户那里测试市场反馈的时候用的，我让研发中心多给我拿了一个。”肖何一边操作着液晶盘，一边说。

“您看，这上面显示了您所有的血压，血糖，血氧，心率数据，而且是24小时动态监测，您睡觉也可以戴着，如果出现超出正常值的波动，这个设备直接链接到我们的医疗急救中心，和救护车会联动。而且这个设备还有视频音频通话功能，您和救护中心可以直接对话。”肖何扶着程母的手腕，演示着。

程母跟着一点点操作液晶面板，终于露出笑容：“这个东西好，有了这个，我看家里那个视频监控都不用了。”

程野见母亲难得有了笑意，也放松了不下来。肖何很耐心地给程母讲每一个功能，程野见程母情绪稳定，就进了厨房看看帮程田打打下手。

“姐，卢树，真有那么忙么，我好像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程野到水池边，一边洗芹菜，一边问。

程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忙肯定是忙，但他最近对妞妞也没那么上心。等他忙完这一段吧，我找他谈谈。”

程野听着觉得不对，回头看程田：“姐，你跟卢树，没事儿吧？”

“嗨，老夫老妻了，能有什么事儿，可能就是最近妞妞在准备考试，卢树科里的事儿多，赶到一起了。”程田一边切着菜，一边故作轻松地说。

“姐，现在卢树跟以前不一样了，科室一把手了，他该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别胡说，他能有什么想法，都这个岁数了。”程田嘴上这样说，眼里却十分空洞。

“多大岁数啊，卢树才四十吧，男人四十一枝花啊，姐，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

“行了，我这没事儿，你就别操心我了，你最近怎么样？”程田试图转移这个话题。

“姐，你确定你真没事儿啊。”程野转过身，把头凑到姐姐程田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真没事儿。”程田温柔的一笑。“对了，你上次那个调查的事儿过去了吧？对你有没有影响？”

“没有，工作都恢复正常了。”程野转身继续帮程田洗菜。

“对了，肖何什么打算？回医院还是要出国？”

“他可能想年底再定下来吧。”程野从厨房的玻璃门，看向客厅，她定睛一看，这会儿肖何跟老太太，已经有说有笑了她心想，这是什么鬼，老太太跟自己的亲闺女，从来都没个笑脸儿，春节还说不同意跟肖何交往，怎么这会儿被哄得这么开心。

程野这一愣神儿，水龙头忘了关，哗哗不停的水流，引起了程田的注意，程田赶紧过来关上水龙头， 顺着程野的目光，看向客厅，然后笑了：“你看到了吧，咱妈就是喜欢女婿，当初对卢树，那也是一见到就高兴，跟咱俩，就没这一出。不过肖何倒是也真会哄人，你看把老太太哄得，有一阵子没见妈这么高兴了”

程野还没回过神儿，喃喃地说：“姐，你说，肖何会不会就是另外一个卢树”

“卢树在他这么年轻的时候，可没他这么有能力，这么年轻就有这个学术造诣，你以为谁都能有肖何这个天赋呢。”

“所以我觉得他这个天赋，不早点儿出国深造，也确实可惜了，我支持他出国。”

程田转过身，拉着程野的手臂，很严肃地说：“小野，我知道你是为了肖何好，但是感情这个事儿，你必须得自私一点儿，他要是真出去了，那变数可就太大了，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你知道每年我们有多少毕业生出去了就不回来了，何况肖何已经考了美国的执照。还有，你老大不小的了，你等不起他。 ”

“姐，什么等不等的，婚姻也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唯一目的，两人都变得更好才是吧。如果为了在一起彼此互相消耗，那这样的婚姻，我才不要”程野还没说完，肖何从客厅走过来。

“程老师，您歇会儿，去陪陪阿姨吧，这儿交给我吧，您尝尝我做的菜。”肖何挽起了衬衫的袖口。

“这”程田看了看程野。

“姐，你去吧，肖何做饭没问题。”程野附和着。

“你也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肖何轻轻推着程野的肩，把姐妹俩都请出了厨房。

片刻，七八个菜上了桌，程母坐在了餐桌前，看着眼前的菜：“小肖，这都是你做的？”

“哪里，是程老师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菜都切好了，我就是最后掌了个勺罢了。”肖何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程田。

“行了，别谦虚了，我和程野忙乎半天，还没你这半小时有效率。”程田笑着说。

“妈，许个愿，切蛋糕，然后咱们就开吃吧。”程野把蛋糕拆开，给程母戴上了皇冠

窗外，已经华灯初上，在万家灯火里，这栋老宿舍楼，扬起:happy birthday to you程母嘴上说不喜欢过生日，心里却无比依恋两个女儿的亲情，她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