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怎么了？清淡挂有什么不好，清清爽爽不油腻。”

“你是说我油腻？”

“你么”程野看着正在往餐桌上摆着碗碟的白羽，小麦色皮肤，精致的健身身材，五官周正，下颌线清晰，眉眼立体，精气神儿十足，逻辑清晰，谈吐轻松诙谐，着实也算不上油腻。“你不油也不腻，就是爹味儿太重，还太爱玩儿。”说完，她自己笑了起来。

“从你嘴里就没好话，吃饭也堵不上你这毒舌。”白羽一边笑，一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程野看着白羽开瓶，醒酒，再倒入她的酒杯，勃朗第红在酒杯里丝滑而落，他托着酒杯的手臂，肌肉凸显，线条精致。

“老白，江湖都说你是顶级销售里的万人迷，女朋友比客户还多，我这对门儿住了好几个月，也没见你往家带美女，你是不是狡兔三窟啊。”程野晃着手上的酒杯，调侃着对面的白羽。

“你听他们放p，那就是嫉妒我，我都懒得辩解，茶余饭后，他们愿意yy，我就给人留个谈资，用时髦的话说这叫什么来着？对，娱乐精神。”

“别谦虚了，还娱乐精神，我可见过你在飞机上被撩。”程野一脸坏笑。

“今儿有空，我就跟你说点儿八卦。要说也邪性了，办公室恋情，咱公司就没断过，只不过最后结果都不太好，要么走一个，要么两个都走了，要么就分了，就没有能成的。”

“你还听说谁的八卦了？”程野一脸好奇。

白羽喝了一口酒，定睛看了看白羽，那一脸好奇状，把他逗笑了：“我给你个现身说法吧。”

“你？”

“我跟商悦在一起过。”

“谁！？”程野几口酒下肚，脑子开始发热，加上跟商悦打交道不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商悦，咱们的商总。”

“哦，就是那个大波浪。”程野努力的回忆着见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商悦的形象：“原来你喜欢那一挂的。”她笑。

“什么叫我喜欢那一挂的，当初,当初是她追的我”白羽一脸的傲娇。

“这个事儿当年那也是轰轰烈烈满城风雨。那时候沈毅还没来，老朱还没走，老朱就找我谈，说你们俩什么情况。老朱那个人呢，作风很顽固，很老派，公司刚刚打开市场不久，还没有现在的市场地位，正是较劲爬坡的时候，他就不想这些事儿坏了公司风气，就说，你们俩要是不分，那就让商悦调走，她刚来公司，资历浅，岗位也没那么重要。”

白羽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说别啊，那我走就完了，我到外面找地儿比她容易啊。”

“老朱指着我鼻子就骂，他说你就是一混蛋，你就为了这么点儿小儿女情长的破事儿，甩手就走，你走了你底下兄弟怎么办，公司业绩怎么办，你就什么都不要了，你就是一娘们儿bb”白羽模仿着老朱的样子，惟妙惟肖。

程野听到这里，笑得前仰后合。

“我呢，年轻气盛啊，又是一暴脾气，我第二天就打了辞职报告了，我就没去上班，跟老朱置气啊，好，你不是说我是娘们儿么，那本娘们儿不干了，爱谁谁。”

“后来怎么没走？”程野笑得眼里都出了泪花。

“我这都打算找猎头去下家了，没过两天，商悦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又把我骂了一顿，她说白羽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咱俩这事儿有那么上头么，你赶紧回来给我上班，你至于么，我都没认真，你还认真了。”白羽几杯酒下肚，眉飞色舞。

“我当时脑子就嗡的一下，合着，我里外不是人。怎么做都不对了。我也是真的烦了。商悦后来就真不搭理我了，没过多久，这姐姐就找了个小男朋友。再后来，她申请去hk办事处借调了一年，回来以后升了职。”白羽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还挺爷们儿，你当时是真的打算离职了？”程野看着把悲剧讲成了喜剧的白羽，哭笑不得。

“是真打算走了。那我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女人替我扛事儿吧。”

“商悦果然不是个一般女人。”程野挑了一下眉。

“呵，她确实不一般。后来我才知道，商悦用这个事情，跟老朱做了个交易。老朱不想让我走，商悦就跟老朱谈了交易，先调动她去hk办事处，回来升职，只要老朱答应她这个条件，她马上就结束和我的关系。”白羽喝了一口酒，看向天花板。

“那你怪她吗？”

白羽轻笑，摇了摇头：“求仁得仁。有人要爱情，有人要事业，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也算是得其所愿。你也看到了，她后来平步青云，风生水起，现在跟我平起平坐了已经。我就是当了把梯子，也应该祝贺她。”

程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是什么传说中那种情场高手，不羁里并非无情，洒脱里并非无义。即便被辜负了，也没有多少怨言。她好像看到了这个男人骨子里，有一种很高级的东西。

餐厅的灯光柔和，酒杯轻晃，程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