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宁挑了一下眉，若有所思的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也对，你还年轻。”

这时，从办公室门口，走进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士，精致的钻石袖口，闪出了一道光，标准匀称的身材，步伐矫健：“何总，您找我。”

“蔺律师坐，这位是公司首席法务合规官，程野。程野，这位是蔺与山，我们的公司律师，你们认识一下，未来几周，你们对接这个投资项目。”何韵宁介绍着。

程野站了起来：“幸会，蔺律师。”

“这么年轻的首席，长江后浪啊。”蔺与山定睛看了看眼前的程野，并没有过多的寒暄：“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我们投资项目都有既定的程序和节奏，程总可能得辛苦您和您的团队一起跟我们工作几周了。”

“谈不上辛苦，我们内部已经协调好了时间，这段时间，全力配合你们的节奏。”程野扬起头，看着蔺与山

“蔺律师，稍后你到十八层会议室，和程总现场办公吧。”何韵宁交代着。

“放心吧何总，剩下的交给我。”

何韵宁扬了一下头，蔺与如很默契的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何韵宁目光凝视着程野：“那么接下来，我想，说点私事。”

“关于肖何吗？”程野抬眸，看着何韵宁。

“冰雪聪明。我与你素不相识，如果能谈私事，那也只能是肖何了。”何韵宁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

“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肖何很熟吧？”何韵宁语气很平静的问。

“算是。”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何韵宁转过身，看着脸上有些疑惑的程野。

“知道一些。”

“肖何对我，可能有些误解”

“抱歉何总，我是来工作的，我想，您和肖何之间的问题，还是需要你们解决，我恐怕提供不了什么帮助。”程野并不想把工作和生活卷到一起。

“不，你可以。肖何喜欢你。”何韵宁脱口而出。

程野一脸震惊，她怎么会知道？肖何不可能对她说这些震惊之余，有了一丝慌乱。

“你别担心，我不是阻挠这件事的，我是那天在你们公司，看到了他看你的眼神，他毕竟是我儿子，我看得懂他的意思。”何韵宁解释道。

“那个何总，咱们还是谈工作吧。关于肖何，我确实提供不了更多的信息和帮助，肖何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如果您真的要接近他，恐怕需要给他时间吧，他父亲去年刚刚过世，他自己也有很多规划和目标都在路上。”程野并不想就这么尴尬的问题继续下去。

“当然，我当然知道，需要用他接受的方式。抱歉，今天是我唐突了，程野。”何韵宁见程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没有为难下去。

“那我去跟蔺律师工作去了，何总，您有工作上的问题，随时找我。”

程野在韵宁资本的第一天，就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专业化的投资团队。一上午过去了，节奏紧锣密鼓，中午的午休只有半小时，商务助理安排了商务餐，程野一边吃着盒饭，一遍搜索了一下蔺与山的简历：

p大法学院本科；美国h大学法学院jd（法学博士），j律师事务所(顶级外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三年，牵头完成跨境投资项目100余个，海外红筹架构搭建和私有化回归架构设计专家

程野看着亮瞎眼的履历，手里的勺子直接掉在了桌子上眼睛开始瞥向对面的蔺与山。

蔺与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笑着问程野：“程总年轻有为，我们这些老帮菜的工作方法，在你们眼里是不是都out了。”

“没没有，蔺律师，您是前辈，今天这一上午，信息量很大，我晚上回去得消化消化。”程野赶忙收起了一脸震惊的神情。

“晚上回去？”蔺与山看了看身边的助理，两人相视而笑。

小助理笑着说：“程总，能不能回去，还得看我们下午的效率怎么样，如果按照上午这个效率，恐怕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通宵吗？”俞清一脸的难以置信。

“没事，如果太晚了，你回去，我留下来跟他们继续。”程野对俞清说。

她心想，既然蔺与山能通宵，自己代表公司过来的，也不能输了阵仗，况且，对面这位专家，虽然很磨人，但对条款的解读和较真，还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后天上午何总要和投资项目组上会过这个项目的关键条款，所以我们这两天无论如何，都得把主要的争议焦点，梳理出来，程总可能还不适应我们的节奏”蔺与山解释道。

“不，适应，就按照你们的节奏来，我没问题。”程野提高了嗓门说。

投资文件多达数万页，此刻，蔺与山丝毫没有不耐烦的一个条款一个条款在与程野进行确认，每确认一个条款，投屏上做一个标记，对于双方理解有歧义的条款单独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