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日当天,盛徽在家里接到了赵警官打来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盛廉的声音。
“哥?我没听错吧?赵警官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电话响起时,盛徽正在翻看一本汉朝史书。
“小徽,电话里说不清楚,来我给你发的定位接我。”电话那头,是盛廉略有些紧张的声音,“快!”
盛徽从沙发上弹起来,刚准备出门,又想到什么,跑上二楼李茗熙的房间。
李茗熙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不知在汉朝那边发生了什么。
他给九川发信息,让他过来看着李茗熙。
这之后,他火速启动车子,往定位的方向去。
他和大哥虽是亲兄弟,但从来都交流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盛廉不止一次反对他跑罗布泊的线路,为此,他们不止一次爆发争吵。
出事那次,是盛廉第一次主动提出和他一起进入罗布泊,却不曾想,在这之后,怪事层出不穷。
盛徽细细回想,其实发现盛廉“尸体”和李茗熙的前一天晚上,就有些反常。
那天晚上,盛廉破天荒的和他说了很多话,更离谱的是,一觉醒来,他竟再也想不起来他们说了什么。
这之后,盛廉就失踪了,再然后,他看到盛廉和浑身是血的李茗熙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抵达定位地点时,盛廉已经等在那里,看上去已经等了很久。
盛廉上车后,盛徽犹豫再三,还是问:“哥,在罗布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其中的事很复杂,有机会我会向你解释。”
盛廉说,“现在回鄯善去。”
“回鄯善?”盛徽有些不高兴,“哥,你失踪这么久,不回去见见爸妈吗?”
然而,回答盛徽的只有沉默。
车内的气氛有些紧张,这时,盛徽的电话适时响起,来电人是九川,他便接通了车载音频外放。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九川的声音:“徽哥!熙姐醒了!”
“你也听见了,我现在得先回家一趟,顺便带你见一个人。”盛徽看向盛廉,说。
盛廉依旧沉默,没有说话。
越野车回到院中时,九川已经等在门口了。
听九川说,李茗熙一醒,就在厨房磨刀。
过了好一会儿,李茗熙才从楼上下来。
盛廉默默看了李茗熙一眼,点头问好。
李茗熙同样上下打量盛廉一番,似乎有话要说,她想了想,现在还并不是时机。
九川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忙打起圆场来:“廉哥,你和熙姐这是第一次见面吧!快别杵着了,进来坐!”
“今天我和大川做饭,就当给你们接风洗尘。”盛徽也说道。
进屋后,盛徽和九川就忙活开了。
“廉哥,你和盛徽是什么关系?”趁两人不在,李茗熙问盛廉。
“李小姐,如你所见,我们是亲兄弟啊。”盛廉说。
“现在没有别人,廉哥,我想问你,你记不记得在汉代的事?”李茗熙坐的离盛廉近了些,探身低声问。
“汉代?当然记得。”盛廉说。
李茗熙眼前一亮。
“中学历史课都讲过啊!”盛廉又笑道。
李茗熙有些失望,但仍不死心:“徒均你记不记得,还有车师王城的那两条河……”
“徒均?”盛廉不明所以,“李小姐,你在说什么?”
李茗熙噤了声,难道他和盛徽一样,真的与汉代的那个不是同一人吗……
这时,盛廉开口:“李小姐,从罗布泊到警察局的事,小徽都跟我说了。”
这倒是提醒了李茗熙,她问:“既如此,你假死是怎么回事?心脏停跳和右心位又是怎么回事?”
“心脏停跳……”盛廉听了,神色突然变了,“其实我也怕,说不定哪天我就真的死了。”
“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盛徽他们。”他苦笑一声,说。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李茗熙将信将疑。
“李小姐,我这右心位,虽然暂时不影响正常生活,与常人无异。但要说副作用,每次心脏停跳发作时,我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换句话说,就是梦境中的体验感尤为真实。”
“就比如,你在梦中受了伤,你会切身感受到疼痛,但醒来时,伤痛并不会存在。”
盛廉说的这些,李茗熙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记忆受损,某种程度上和我一样,容易陷入梦中,从而影响到了你对现实的判断。”盛廉说。
“小徽同我说了,说你和我一样,也会心脏停跳,还认为自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你是想告诉我,我在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