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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笨!”霍明钰拿着扇子敲了敲陆云嫣的头。
陆云嫣皱眉,“二师兄你又敲我的头,我的头又不是西瓜,想敲就敲。”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我就是想不通才要问啊,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
霍明钰的眼神放在远处的云朵上,叹了口气,“唉,师妹,师尊也是难啊。”
“啊?细说。”
“首先咱们绝剑宗是个大宗,江家是一个小家族,那江汉云曾经在对抗魔族上出了不少的力,像这样的人,你知道是什么吧?”
“功臣嘛,但凡出力抵抗魔族的功臣,都会记录在册,供后人敬仰。”
“对,就是功臣,难就难在这个功臣上,你要知道,但凡是大功臣,五大宗都会奖赏一二。
当年江汉云没有要这些奖赏便归隐了,这一份奖赏呢就闲置下来了。
闲置下来归闲置下来,不代表他曾经的功勋不存在。”
陆云嫣眨巴着大眼睛,“啊,可是你讲的这些跟我们放过江金灿有关系吗?江金灿又没为乾坤界出过力。”
“不不不,有关系,这份奖赏现在兑换成了放江金灿一命,如果师尊强硬着要出手,会对咱们宗门名声不利。
别人就会以为咱们绝剑宗以势压人,本来宗门就收不到弟子,名声差了,那就更收不到弟子了。
我们是为小师妹讨公道是不错,但也要顾及宗门名声,以及后来,所以我说师尊难。”
站在高位看得高望得远,却也因高位而被束缚其中。
每个人都一样。
被各种世道所束缚,无法随心所欲。
陆云嫣抿着唇,回头看了一眼脚底下的江家,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情,“我懂了,那这可真难搞,不过,明面上咱们不动江金灿,私底下敲闷棍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