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巧巧那天的一战,王金玲也不张罗她去做饭,当然洗衣服也不用她,毕竟谁家也不富裕,没那么多东西让她祸害。
而且,因为上次沈巧巧的一通挤兑,周援朝每次想偷懒都会想起她说只有寡妇才什么都干,想着自己好歹还活着,多少搭把手。
甚至还在赵芳每次洗衣服的时候,加了热水,王金玲看着大儿子对儿媳妇好,心里不舒服,想闹又想起沈巧巧把衣服给扬了,最后只能先忍下来。
“这个贱人,都是因为她,二儿子不听话也就算了,现在大儿子也被撺掇,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王金玲这几天总是想要扳回一城,每次被沈巧巧压着打,气的不行。
趁着挣工分的时候,就去找平时能聊天的同龄人说沈巧巧的坏话,就差把她描述成杀人越货的母夜叉了。
“哎呀,我说周嫂子,你就是太心软了,那媳妇不拿捏明白,以后不就骑你脖子上拉屎了么。
治年轻的招数不太多了,我家那个儿媳妇看到没,只要我一说话吓得和兔子似的。”
果然,同龄人才有话题,大家交流怎么给儿媳妇下马威确实给了王金玲不少灵感。
等到回家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看的周建华有些心里发麻。
试探的闻了一嘴,不是又要找沈巧巧麻烦,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地位被挑衅的王金玲又怎么会甘心,转头让女儿不帮忙也别说丧气话。
“我就不信了,老娘活了四十四年,以前被婆婆欺负的屁都不敢放,现在还能让一个臭丫头给压住了,哼,我吃的盐比她走的路都多。”
看着自家亲妈亢奋的样子,周建华只能摇摇头,任由她去折腾。
“当当当!”
第二天一早,天黑还是黑的,沈巧巧和周跃民睡的正香,门就被大力的敲响,给她吓得还以为哪着火了。
周跃民迷迷瞪瞪的起来去开门,一股冷风钻进来,给躺在炕上的沈巧巧冷的打个冷颤。
“这才几点啊,你要干啥?”
周跃民皱着眉头看看天色,大月亮还在天上,顶多也就四点,黑漆马虎的不知道亲妈又闹什么幺蛾子。
王金玲冷哼一声,直接推开周跃民就进屋了,翻箱倒柜的说要钉东西,没有钉子和锤子,所以过来找找。
“那你等天亮不行么,这才几点啊?”
周跃民关门怕沈巧巧冻感冒了,就这么看着王金玲故意弄出很大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哪里是要找钉子,就差把自家媳妇的被窝给掀了。
“我岁数大了,没那么多觉,想着把之前仓房里坏的凳子啥的给修修。
哎,我就是个劳碌命,哪像你们似的,我这个婆婆都起来了,儿媳妇还和死猪似的在炕上躺着,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王金玲故意说的很大声,看着沈巧巧的眉头越皱越紧,别提多开心了,哼,这个死丫头不是喜欢睡懒觉么,自己就不让她睡好。
正得意呢,就见沈巧巧突然从被窝里坐起来,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愠怒,微眯着看向王金玲,冰冷的好像要把她冻伤似的。
下一秒,沈巧巧就披着衣服走出门去,王金玲以为她犯癔症了,结果她却直接冲到正房把睡的正香的周建华给拽起来。
这还不算完,把周建华推出门口,又跑到东屋开始拍门。
“大哥,快起来,妈要修仓房的破凳子,别和死猪似的躺炕上,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