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了这样的疑问。然而,他明白,宗教从来都不是建立在逻辑和理性之上的。他预感到,答案可能会是——“让他们离我们更近”,或者“保护我们”。于是,他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然后以看似无关的方式问出了真正的问题:
“这个城市有没有爆发瘟疫的记录?或者霍乱?或者其他重大疾病?类似的事情经常发生吗?”这是亚历山大对这种文化的真正症结所在。如果倾倒这些尸体(其中许多自然会死于各种疾病)不会引发瘟疫,他1点也不在乎。但考虑到健康危害,他当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进行干预。
听到亚历山大的询问,拉皮图斯先是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色,就像是在看千里眼1样。然后,他淡淡1笑,点了点头:“生死掌握在祖先手中。如果他们想见我们,我们非常乐意效劳。”拉皮图斯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轻松而坦率。
正是拉皮图斯以这种非常漫不经心的方式证实了亚历山大的说法,这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他周围定期发生大量死亡事件,但他似乎不受影响。就像他只是接受了这场悲剧作为生活的1部分1样。也许更悲惨的是,他并不是唯11个这样做的人。许多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生活是艰难的,死亡在各个角落如影随形。人们无法理清其原因,只好用各种方式安慰自己。接受死亡最流行的方式之1就是简单地接受它,就像接受飓风、火山、地震和海啸等自然灾害1样——作为1场悲剧,人们除了忍受和接受之外无能为力。
而看到拉皮图斯成为这样的受害者,亚历山大既悲伤又有些惊慌。因为来自现代,他的心态当然很不1样,他想知道如果他试图改变这种做法,会遭到什么样的抵制。因为显而易见的理由——“它将阻止疾病并拯救生命”可能对这个看似狂热的人不起作用。
当他听到拉皮图斯说:“不过大人放心,我们城市的祭司真的很优秀。”他的心中不禁泛起1丝疑惑。接着,拉皮图斯继续道:“每当这些疾病发作时,他们都会从寺庙里出来尝试治愈病人。甚至连主殿的大祭司也会参与其中。”
“而且他们会免费对待每个人,无论他的背景如何!即使这意味着自己会被邪灵附身。”拉皮图斯的话让亚历山大对这个人对祭司的想法有了更深的了解。他不知道的是,这1点让亚历山大对他的好感度急剧下降。
亚历山大听到那人歌颂祭司的赞歌,心中也有些冷笑。他暗想:“呵!当然,所有的牧师都得出来。瘟疫中死去的大多数都是穷人,因为他们生活在肮脏的地方。”
“如果只有几个常客参加的话,那些老家伙几天之内就会因过度劳累而死。”亚历山大怎么可能尊重1群把丧葬变成每年订阅的人呢?他们甚至比许多无耻的现代企业还要残酷。然而,这些牧师确实具有1种救赎的品质。亚历山大会在应得的荣誉上给予他们荣誉。
正如拉皮图斯所说,许多牧师在照顾前来求祝福的病人的过程中,或者在进行最后的仪式时,都受到了影响,在这个过程中死于疾病。或者正如拉皮图斯所说的——邪灵,亚历山大不愿意纠正这个人。
现在,瘟疫导致多名祭司死亡的事件,在亚历山大的前世也曾发生过。11世纪,黑死病席卷欧洲,导致3分之1的人口死亡。但对于祭司来说,他们的人数却减少了百分之9十(90)。也是从那时起,教会的声誉开始下降。因为在此之前,选拔祭司的标准是相当严格的。他通常是镇上最聪明的人,能读能写,道德观念在当时也相当不错。但黑死病之后,神职人员急需人手填补空缺,任何长着1副牙齿、看上去不像的人随时都会倒下。
在这些看似普通的种子中,其实隐藏着腐败的根源,它们悄然滋生,悄无声息地侵蚀着1切。1代又1代,这些坏种子结出了腐败的果实,最终使得教会在普通流行文化中的声誉岌岌可危。亚历山大怀着这样的思考,脚步沉稳地迈向了城中最大的神庙,那座被誉为“主神庙”的建筑。
主神庙的装饰比其他建筑更加宏伟,更显得富丽堂皇。沿途摆放的装饰雕像和方尖碑,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座神庙的古老与神秘。当亚历山大踏上通往主殿的台阶时,迎接他的是1群牧师。这7位牧师,全都身着洁白无瑕的长袍,光着双脚,他们的年龄从中年到老年不等。站在最前面的,是1个干瘪的老人,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仿佛1棵不屈的老松。他的身份不言而喻,从其他牧师的恭敬态度中,亚历山大可以看出,他就是这里的最高权威——大祭司。
“大祭司!”拉皮图斯大声地打招呼,声音中充满了尊敬。这1称呼很快得到了证实,因为老人向拉皮图斯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啊,拉皮图斯,孩子。很高兴你安全了。而且我看到你带来了客人。”老人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并不苍老,但却蕴含着1种深不可测的智慧。他对拉皮图斯的背叛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仇恨,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其他6位牧师却对拉皮图斯的态度感到愤怒。在他们看来,拉皮图斯在大祭司背叛先祖之后,还敢如此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