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鸥听的有些疑惑：“什么记号？”

蒋倩突然笑了起来，她撩开自己的袖子，杨晓鸥看到了她的胳膊上有一个纹身，鲜红色，带着翅膀的马，或者应该叫它独角兽！

这个图案？杨晓鸥越看越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

努力的在脑海里回忆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红色的袋子、独角兽？是费霞，她的袋子上，对，就是她！

蒋倩放下袖子，再次叮嘱道：“记清楚，这个图案千万不能拿错了。否则就会出人命的。”

杨晓鸥默默点头，蒋倩再一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希望你安全回来，我等你。”

半晌，钱秀敏终于是下了楼，阳光下的她，神色疲惫，眼窝深陷，面色惨白，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可以活动在白天的鬼！

钱秀敏一路打着哈欠，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头了，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蒋倩收回了笑意，对着钱秀敏说：“打起精神用点心，这次别出岔子 ，等这笔交易完成我们就会有一大笔钱进账。”

或许是有钱赚这番话很有效，钱秀敏的眼神中又了亮光，她开始拿出一个小镜子收拾自己。

蒋倩走了，就留下杨晓鸥一个人在那里等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终于收拾完了，化完妆的钱秀敏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但眼睛里一人毫无生气。

两人走到了小区门口，司机早早地已经候在那了，上车后，杨晓鸥打量了一下出租车司机，大约能有个五十出头的样子，与以往的司机不同的是，他沉默寡言。

悄悄记下了他的样子，跟车牌号。

“你们去陇县干什么？那可是出了名的穷啊，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司机见车里异常沉默，自己不说话，客人也不说话，当下找了个话题说。

钱秀敏回到：“我是陇县的人，回去孕检。”

“哦，这样啊，怎么不在昆明市人民医院做呢？怀了孕还来回的跑，多折腾啊。”

钱秀敏笑着说道：“折腾点没什么，能省不少钱呢，不折腾，你这单子去哪接啊！”不得不说钱秀敏这张嘴不是一般的能说，句就将话题掩了过去。

司机也笑着说道：“啊，哈哈哈，也是啊。”

“额，对了，给你一张我的名片吧，下次需要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杨晓鸥接过她递来的名片，名片很平常，看样子这个司机确实不知道，这趟行程的目的。

杨晓鸥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他不想跟钱秀敏有什么交流。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就下了大路，从大路到乡下的小路，好在路面上也是十分的平坦，乡下的房子盖的都很随意，没什么规律，从市里到陇县乡下一百多公里，也不算太远。

车子停在了陇县卫生所的院子里，杨晓鸥坐在车里已经看的见昆明市人民医院的义诊大巴，很多医护人员在忙碌着，来免费体检的人很多，现场乱糟糟的。

杨晓鸥下了车，朝着里面走去。

乡下卫生所的设施很简陋，一个三层的小楼，环境却是十分的干净。

二楼挂着个横幅，上面写着欢迎义诊一类的标语，义诊的桌子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大多都是老年人，孕妇有专门的椅子可以坐着等，大家交头接耳，十分的吵闹。

杨晓鸥看见好几个医生坐在桌子前面，对等待的人进行体检，那些检查完的人从医生那里拿着单子，朝着卫生所里面走去，里面有专门检测用的仪器检查。

杨晓鸥看见已经有检查完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他的手里拿着捐赠品。

走到墙角，开始观察那些已经检查完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很快，杨晓鸥就看见一个孕妇的手里提着一个有记号的袋子，上面印着的是一只红色的独角兽。

杨晓鸥又盯着那个女人的胳膊看去，上面有很多的针眼，可以断定她也是一个烟鬼。

她的样子看起来跟钱秀敏相差无几，都双眼呆滞无神，宛如行尸走肉，走起路来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注意到那个女人的还有早已等候的一个男的，见孕妇走了出来，他很快的走了过去，搀扶着她，上了一辆摩托车。

杨晓鸥偷偷的把摩托车的牌照拍了下来，看着他们扬长而去，从他们轻车熟路的动作来看，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这种交易了。

但是能来这拿货的都是最底层的下线人员，他们都是不认识上线的。

“你哪来的，在这干什么？”

一个十分严厉的呵斥声忽然传到杨晓鸥的耳朵里，吓的他一激灵。

循声望去，呵斥的人，竟然是徐志强。

他恶狠狠的盯着杨晓鸥，呵斥道：“不识字吗？墙上写着男士止步，看不见吗？里面都是检查的女性，你站这做什么？”

杨晓鸥朝着他指的位置看去，上面的确色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