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祈宁迷蒙地看着架子床上的垂下的幔帐,透过微橘黄泛着浅粉的光,暧昧流转。
陆聿辰赤裸着胸膛,他解了固定胳膊的绑带,那条受伤骨折的胳膊就随意放在他的腹部,微微鼓胀的胸膛平复着方才的激情。
他大脑有几瞬是空白的,他侧身伸手抹掉祈宁鬓角的汗。
陆聿辰闷笑,“累吗?”
祈宁潮红色红晕未褪,而空气中弥漫着似麝非麝的荼蘼味道。
她拱被子盖住口鼻,闷哼,“累!”
陆聿辰哑然失笑,他又靠近祈宁几分,他大手按着她细腰帮她缓解腰肢扭动的酸痛感。
他餍足磁性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所以,男人一直是出力的那一方,女人适当的也应该运动一下。”
陆聿辰的理论总是不要脸的。
“既能减肥又能有全新的体验。”
陆聿辰也是在说他自己。
律动中,他微微起身的半坐入目的是祈宁光滑凝着汗珠的脊背、是她跳动的长发,是她腰间被他掐红了白皙细肉
祈宁知道陆聿辰在回味。
她转过身打断他,“你老实睡一觉不好吗?”
落入她视线的是陆聿辰蜜色又紧实、形状上佳的胸膛,再往下是结实有力的腹肌线条。
陆聿辰的身体彰显出一种生命力机器旺盛的充满了野性的性感。
祈宁脸上潮红更深了一层。
她想到方才陆聿辰一只手拖着累坏的她。
他用有些荒唐的方式,有些野蛮的占有,让她死去活来。
陆聿辰了解祈宁,捕捉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她此时害羞。
无论两人在一起多久,有过过多少次共赴云雨山巅的畅然,她都会羞涩,如含苞欲放,娇艳欲滴的海棠,饱满欲放却含羞未露。
陆聿辰珍视这种少女的害羞,无比珍视。
他探身过去,亲吻吮吸祈宁的鼻尖,唇珠。
月洞架子床的幔帐久久未开,初歇复又摇曳。
主屋外,秦骁踱步走了一圈,见他家三爷没有起来的意思,他又回了房间。
秦骁躺在床上,两手握着手机决定再来一盘游戏。
又打了一轮,秦骁起身走到门口,张望主屋,如落雪般寂静。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距离陆聿辰开会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显然,他家三爷下午不预备去公司了。
秦骁刚回了房间,荣创一高层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是陆聿辰的人,此时来电,显然那边出了状况。
秦骁接起,里面传过来的声音很急切,“秦助,陆总呢?你们到哪了?”
秦骁沉吟片刻,语气淡然。
“陆总在休息,你通知秘书办取消会议。”
高层微微一顿,语气愈发急切,声音却压低了几分。
“您快让陆总来公司吧,几个高层和董事都闹起来了,说的话很难听。”
话难听?
秦骁挑眉,“他们说什么了?”
“说陆总最近耽于女色,不顾集团工作,还说陆总私生活混乱,酗酒闹事才左臂骨折,更有甚者”
高层的声音有些抖,他不敢深说。
这些话,早在陆聿辰的预料之中。
秦骁责问,“还有更离谱的?”
“有,”高层干咽了一口,“还有人造谣说陆总常常出没三甲医院的精神科,说是得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所以行为乖张,无法胜任董事长兼总裁一职。”
秦骁听到想的,而后捏紧了手机。
他佯装勃然大怒的吼出了声,“放屁!这他妈是哪个傻逼说出来的,你把名字告诉我,我现在就让陆总处置他。”
高层哪里敢说,知道他给秦骁打电话,已经有参会人员出来听了。
他笑着冲那些人摆手。
秦骁却听到几个人熟悉的声音,狂放又叫嚣。
“陆总这样,显然是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不把集团当回事儿。守时这么基本的准则,他都置之不理。”
另一人附和,“陆总现在行事欠妥,说实话不如老陆总更比不上持重的陆家二爷。”
秦骁捏着手机,眉眼浓着深邃与得意。
他恨恨地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下午四点,陆聿辰起床时,祈宁还在睡。
他轻柔的起身去了洗漱间,他胳膊不方面,简单的用手持花洒冲洗了一下身子,他穿戴整齐后出门。
秦骁见陆聿辰出来了,他紧着脚步把下午公司发生的事儿汇报给了陆聿辰。
他拧眉轻笑,“主动发声的那两个董事是陆予执的人,确切地说是姚期芳的人。姚期芳引荐他们进了荣创,拿的是荣创的原始股,他们上次被姚期芳约见就同意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