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些遗憾。”
许况低眸,清隽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润笑意,眼神却疏离,摇了摇头,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在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里看到了魏濛。
她像是在等他,带着醉意靠在走廊的绿植隔断处。
他走上前,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住,闻到了酒味,“喝酒了?”
魏濛看着他,点头。
“齐思哲呢?”
魏濛指了指宴会厅,“还在里面。”
她说完,仰头看着许况,有些站不稳,手扶住了墙壁:“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你能不能送我?”
许况眉心微蹙,安静了片刻,“我去叫司机,他先送你回去。”
他转身往外走。
“许况!”
脚步停顿,他微微偏头,魏濛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只是送送我,都不行吗?”
可能是喝醉了,一向冷静的人语调里沾染了伤感低落。
车子行驶在伦敦夜晚的街道,魏濛靠在后座,身体有些发软。
她偏头看着沉默疏离的许况,一路没有言语。
到了入住的酒店,魏濛靠在电梯壁上,手里拎着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看着电梯的数字一点点往上跳动。
他站的位置和她隔了点距离,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敞开的衬衫领口露出冷白的脖颈肌肤,身形挺然俊朗。
两个月以前,魏濛在他的那个位置看到过吻痕,她以为他有了固定交往的对象,却没想到是结婚了。
数字停留在她所住的楼层,魏濛收回视线,往外走时脚步踉跄。
他伸手扶了一下,又很快松开了。
他们的房间在同一楼层,正好在走廊的两端,并不在一个方向。
安全将人送到门口,许况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平常道:“早点休息。”
魏濛没应声。
转身打开房门就要进去,脚步又停住了。
她握着门把,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声音很低,头也微微低着,“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从你妈妈的安排出国,我们之间会不会有别的可能?”
她又关上了房间的门,转身,没看他的表情,视线落在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她不想看他的表情,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总是疏离、不在乎的样子,实在太过伤人。
开口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沉默却更会刺痛人心。
魏濛的呼吸都放缓了几分,“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喝酒吗?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不害怕被灌醉。我也怕清醒的时候,没有勇气问出想问的问题。”
“魏濛。”他低眸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冷酷,似乎是让她清醒。
可比起清醒,魏濛更想要他的回答。
“那时候我们对彼此不是没有好感,我能感觉得到。”
魏濛想起她的以前,出生在落后的小渔村,父亲嗜赌酗酒,母亲离家出走、至今没有踪迹。
失去双亲,无人抚养,她被姑姑和伯伯当祸害推来推去,在各家之间辗转,成绩优异却一度连学都没法上。
陈心岚的资助解决了她的困境,让她心无旁骛的读书。
高二的暑假,她带着精心准备却依旧很廉价的礼物,去许家拜访陈心岚,感谢她的帮助。
魏濛永远记得那个炎热的下午,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拿着礼物忐忑不安的按响了许家的门铃。
为她开门的是一个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清隽又好看。
蓦然面对如此出众的同龄人,她变得更加的窘迫不安,为洗到发白的衣裤、为自己带来的廉价礼物、为穷困的被资助者身份。
男生见到她反应很平淡,不热切也不疏离,也没有她经常见到的那种高高在上。
问清来意,他请她进屋,上楼去叫还在午睡的陈心岚之前,周到的给她倒了一杯水。
陈心岚下了楼,男生跟在她身后。
魏濛从沙发上站起来,安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陈心岚让保姆打扫房间,扔掉一些不用的东西。
男生开口:“先留着。”
陈心岚说:“留着有什么用?玩偶画本,都是小孩子的东西。”
男生眉眼很淡,“那是她的东西,她回来可能还会要。”
陈心岚摆了摆手,“回来什么啊回来?走了都多少年了,就算回来她,也长大了,那些就是一堆废品······”
话说完见他坚持,也就没再管了,让他自己去整理。
那天在和陈心岚交谈的过程中,魏濛知道了男生叫“许况”,是陈心岚的儿子,和她同级。
说起许况,陈心岚语气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