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如月也因为那和田玉配并非被放到青姐儿身旁而震怒不已。
唐嬷嬷只好在旁低声下气地劝解了一番。
“那毕竟只是个庶女,只要除掉了宁姨娘,咱们还有什么怕的?”唐嬷嬷如此道。
这话反反复复地回荡在严如月的耳畔,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了她心头的恼怒,可转眼想到魏铮根本不肯踏足清月阁一步。
她就恨不得亲手绞杀了宁兰。
严如月明面上越是伪装出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心里就越是妒恨满满。
宁兰夺走了她想要的一切,甚至还为魏铮生下了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只要想到这一点,严如月就觉得自己胸膛里烧着一簇簇滔天的火焰。
烧的她神魂不清,只想着夺了严如月与青姐儿的性命才是。
“夫人若在家中无聊困乏,不如回镇国公府一趟,也好与家里的太太聊聊天。”唐嬷嬷温声说道。
严如月听了这话也是心思一动。
母亲素来比她有手段,也整治过许多像宁兰和青姐儿这样的刺头。
严如月想,兴许去求助周氏,能更快地达成自己的目的。
如此,她便动身前往了镇国公府。
金阳公主与魏铮已许久不曾搭理她了,她要回镇国公府甚至不必去向金阳公主禀报。
不过一刻钟,翠帷马车便停在了镇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旁。
严如月火急火燎地下了马车,一进门便要让朱嬷嬷去寻周氏。
好巧不巧,周氏正在教训屋里的丫鬟,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听闻严如月回了娘家,她这才收起了怒意,让人去将严如月带进正屋。
母女两人已是许久未见,周氏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严如月一通,便道:“怎么憔悴成了这番模样?”
一瞧见周氏的面容,严如月的杏眸里立刻蓄满了一汪水盈盈的眼泪。
“娘亲。”她哽咽着唤&bp;了周氏一句,轻而易举地就拿捏住了周氏的心。
“这是怎么了?”周氏慌忙从团凳里起了身,走到严如月身旁询问道。
唐嬷嬷代替了严如月回答了周氏的询问。
“回太太的话,还不是那个宁姨娘,自从生下了个庶女后,便嚣张得目中无人了,可让我们夫人受了不少委屈。”
唐氏添油加醋地将和田玉佩一事告知了周氏。
周氏闻言立时暴怒而起,指着严如月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和田玉价值连城,你怎么就随随便便地送给了个孽种?”
严如月眨了眨泪眸,只道:“娘亲误会我了。”
母女连心,两人只是视线交汇了一番,周氏便明白了严如月的意思。
“这样做,也是得不偿失。”周氏如此数落着严如月道。
在周氏的心里,宁兰与青姐儿的性命加起来都比不过和田玉玉佩一半的份量。
“母亲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对付这样的贱婢,只要寻个比她更贱的奴婢缠住你夫君的心就是了。”周氏慨叹着说道。
严如月哪里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她深爱着魏铮,哪怕魏铮对她冷漠至此,依旧深爱着他。
天底下哪个女人能眼睁睁地看着深爱的男人去宠幸别的女子?
严如月做不到。
只是眼下的局势已非她一人能左右。
她似乎只有听从周氏这一条路可走。
“魏铮将那贱人和小贱人看护得如眼珠子一般,你便是想下手也会惹得一身腥,倒不如扶持起一个女子来,等到魏铮厌倦了那贱人,便是你吐出一口恶气的时候。”
周氏的意思是,让严如月不要生出作弄宁兰的心思来。
此番魏铮回京后不曾登过镇国公的大门。
可见是记恨上了镇国公府。
这两日周氏心里不爽利也是因为这事的缘故。
严松如今在官场上多遭人挤兑。
而镇国公府与魏国公府逐渐冷淡了关系,这于严松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魏铮此去江南,将差事办的极好。
崇明帝多有赞赏,瞧着是要在年底大赏前将魏铮提拔为刑部尚书的意思。
年纪轻轻便位列刑部尚书,魏铮可谓是前途无量。
是以严松便让周氏多与金阳公主走动,打的是要与魏国公府重修旧好的缘故。
周氏正为了此悬心,正逢严如月回府,便与她说:“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刻,你可不能惹了魏铮的不快,连累了两家的姻缘,你爹爹第一个不放过你。”
朝堂上的事周氏不愿说给严如月听,便只告诉她眼下不能惹了魏铮不快。
严如月听后也是慨叹了一声,到底是应了下来。
回魏国公府的路上,唐嬷嬷觑着严如月冷凝如冬日风霜的脸色,只道:“夫人不妨听听太太的话,咱们的计划延后一段时日吧。”
不曾想严如月却是冷哼了一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