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宁所谓的例外,就是钱凤英。
经过昨晚的事情,徐婉宁能感觉到,钱凤英还没有坏到骨子里,也没有参与进来太多。
至于她的罪名该如何判决,徐婉宁认为应该交给老师来做决定。
不过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看法,她的个人观念,不能跟组织的决定起冲突。
还没到中午,钱凤英就和另外五个人一起,被带离了试验基地。
赵香芹和钱凤英关系还算不错,却也没料到她被带走的这么突然。
联想到陈力被带走的罪名,赵香芹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天哪,钱凤英不会也做了叛变的事情吧?成教授对她那么好,她怎么敢?”
“徐同志,你这两天跟钱凤英走的比较近,她知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还不等徐婉宁回应,袁雨晴就直接挡在了她前面,怼了回去。
“赵香芹同志,婉宁姐和钱凤英同志不过是正常的交谈罢了,怎么叫走得近呢?要说咱们试验基地谁跟钱凤英走的近,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其他人选了吧?你问问你自己,你知不知道钱凤英同志犯了什么事儿?”
赵香芹被问的一愣一愣,轻声嘀咕道:“我也就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我了。”
“是我误会你吗?分明就是你自己说话不中听!你也知道被人怀疑是一件令人不舒服的事情,怎么张口就来?”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与此同时,京市部队的审讯室里。
钱凤英被单独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她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我在试验基地呆了十多年,眼瞅着比我晚进去的人都升迁了,唯独我还处于最基层,心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后来陈力找到我,说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就能让我成为他的副手,跟他一起管理试验基地。”
“我实在是太想出人头地了,所以不可避免地心动了,同意了陈力的提议。”
“陈力让你做什么?”
“他最开始让我想办法潜入成教授的实验室,窃取他的实验数据。但成教授的实验室,向来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去,我一直没找到机会。直到徐婉宁同志来了基地,成教授破例让她也进了实验室。”
“后来有一天,陈力找到我说,徐婉宁将实验数据带出了实验室,就在她宿舍的一个黑皮笔记本上记录着,他让我将那个笔记本偷出来。”
“所以你偷了徐同志的笔记本?”
钱凤英点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是,我偷了徐同志的笔记本。但她的笔记本是用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文字记录的,即便拿到了笔记本,我也无法破译实验数据,所以和陈力合计,绑架了徐婉宁同志。”
徐茂严就在外面旁听,听钱凤英说她绑架了徐婉宁,徐茂严整个人犹如暴怒的狮子,若不是他的两位战友将他紧紧按住,只怕徐茂严就会知法犯法,冲进审讯室教训钱凤英了。
“茂严,你冷静一点,林安跟着去了试验基地,暂且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出来,就说明你妹妹没事儿。”
“是啊茂严,也许这只是你妹妹的缓兵之计呢?我们继续往下听,要她真的做了对你妹妹不利的事情,我们再通过合理手段教训她就是了。”
徐茂严被安抚了两句,总算冷静了下来。
笔录还在继续进行。
审讯的人拿了两张照片让钱凤英辨认:“你能认出这是什么植物吗?”
“pt1。是成教授新研究出来的品种,之前就种植在我的试验田里,一直都是我在照料。”
“你仔细看看,这两张照片上的品种是否相同。”
钱凤英的手被银手镯铐了起来,她的手动不了,只能就着审讯人的手辨别两张照片。
但她看了好半晌,也没有看出两张照片有何不同之处。
她只能摇头,“这两个品种应该是一样的。”
审讯人将照片收了起来,又问道:“在此之前,你不住一次地问过徐婉宁同志,是否了解str1这个品种,确有此事?”
钱凤英点头,“是,我一共问了两次。是陈力交代我这样问的。我只知道str1是成教授很多年前培育失败的一个品种,全国范围内都被禁用,也找不到相关的种子,所以我也不理解陈力为什么要让我问这个问题,我不过是服从。”
“最后一个问题,你自己负责的试验田,为什么要跟赵香芹做交换?”
钱凤英无奈道:“我本意并不想交换。那块试验田从一开始就是我在照料,那些秧苗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就等着结果了。可是赵香芹一直缠着我,闹了好几天,非要跟我做交换。”
“后来是陈力找到我说,要让我将试验田让给赵香芹,并且他说,只要一拿到实验数据,就让我当他的副手,到时候整个基地都归我管,我又何必在乎一个农科院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