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了点意外,但如月琉生对这次旅行还算满意,毕竟等到下一次六个人能一起出游,不知道还要多久。
时间很快到了他们毕业那天,几人打打闹闹地拍完毕业照,萩原研二追着松田阵平要多拍几张,伊达航去陪来参加典礼的女朋友,他们三人沿着开满樱花的小道漫步,如月琉生到处捣鼓捧了一堆花瓣,趁降谷零在和诸伏景光讲话时丢了他满身,然后发出猖狂的笑声。
粉色的花瓣落在他的金发上,肩膀上,卡在制服的各种边角里,脸上和嘴唇上也都是,降谷零吐出一口气,闭着眼捏紧拳头。
“如——月——琉——生!”
“哇!大猩猩发怒了!”如月琉生跳起来躲到诸伏景光身后,两人围着诸伏景光你来我往地绕圈子,如月琉生滑溜得像鱼一样完全捉不住,降谷零气得跳脚,干脆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如月琉生眨眨眼,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降谷零果然没揍他,而是一手捏着他一边脸往外扯,然后揉成各种形状:“怎么会有你这么幼稚的人!”
“唔!泥也式!”
降谷零大声反驳:“我可不是!”
围观很久的诸伏景光:“……”你俩都是。
等两人打闹半天安静下来,降谷零抱臂站在一边:“你这家伙,也不知道以后……”他说着突然停住了,顿了一会儿若无其事道:“……我可不想毕业没多久就收到你的讣告啊!”
“放心吧,不会的。”如月琉生揽着他和诸伏景光的肩膀,笑吟吟道:“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没事,我肯定不会有事的,所以你们两个可都要保护好自己啊。”
降谷零满脸不赞同,但是说什么“就算我们出事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又显得太肉麻和不吉利,因此臭着脸不说话了。
对上诸伏景光暗含担忧的眸光,如月琉生偏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安啦安啦,放心吧景光。”
你们只管放心大胆地往前走,我可不是你们的拖累啊。
如月琉生注视着面前纷纷扬扬落下的樱花。
我是你们永远的后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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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办公室里,黑田卫兵翻着资料,他的目光落在【如月和真、如月桐子】两个人名上,手指微蜷。
虽然对外的说辞是死于某个已被剿灭的恐怖组织的残余势力报复,但是他知道,如月夫妇的死因实际上与那个以乌鸦为标志、横跨一个世纪的庞大犯罪组织有关,在他看来,这个组织一直以来都低调行事,让他们不惜把自己暴露在公安面前也要杀掉如月一家的原因,一定是如月和真发现了什么关键性的信息。
因此如月琉生的暴露也是非常危险的,对于他最安全的生活,是改名换姓,远离这一切,成为一个普通人。
真的要把这个孩子牵扯进来吗?
他想起松本管理官刚刚打来的电话,按了按眉心。
说起来,松本管理官似乎和如月和真的关系很好啊,公安部的【最佳搭档】什么的……
“叩叩——”
黑田卫兵提高声音:“进来。”
门外走进来一个着衬衫黑裤的青年,他的黑发略微长过眉毛,面容清俊,眼睛是偏圆的杏仁眼,眸光通透,整个人清瘦颀长,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如月琉生在警校的成绩不错,侦查和射击成绩都很高,据说能在短时间内看破一个人的出招习惯,格斗以灵活和速度取胜。
如月琉生在他面前站定:“黑田理事官,我是如月琉生。”
“你知道进入公安部意味着什么吗?”
如月琉生对这套流程非常熟悉,张口就来:“意味着我们将深入黑暗,成为希望之火的燃料,成为公平正义这颗大树底下深埋的土壤,我们将面临危险和无尽的未知,但是,我们必将前赴后继,为日本民众带来光明。”
黑田卫兵:“……”这小子是不是提前背过词。
如月琉生目光湛然,神情坚定:“黑田理事官,我知道您的顾虑,我正是为了调查父母的死因而选择成为警察,现在我已经知道他们对抗的是怎样的庞然大物,他们是我的榜样和信仰,我必须继承他们的遗志,为此百死不悔。”
黑田卫兵神色有些动容:“我明白了,但是现在警察厅和警视厅已经确定好了派去的卧底,你……”
“黑田理事官,松本理事官曾经问过我,我的父母有没有向我传递什么重要信息,但是我当时因为父母死亡的阴影过大,无法回忆起具体的场景,后来想起一些只言片语,也无法提供什么重要的线索,警校期间,我终于在同期的帮助下想起了一些有用信息。”如月琉生给他一张手写的纸条,上面写着五个地名,他看起来神色有些惭愧:“这应该是那个组织的一部分据点,父亲让我背下来之后就销毁了它,但是我现在只能想起这些……”
“但是,我有九成把握都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