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塞迪塔尔特如此坚定地维护着另一个女人,流怜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袭来,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瞬间刺穿了她的心脏一般!
这种痛苦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抽取她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
她紧紧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阵剧痛,但却无济于事。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朦胧不清。
与此同时,她容色姝丽的脸庞更是变得毫无血色可言,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在地似的。
绝世佳人如此苍白脆弱的一面,瞬间激起了现场宾客的怜惜,加上她的身份是受千万人巴结的炼丹师,几秒钟的时间里,洛凌已经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愤怒视线多了起来。
一头红发的年轻人语气轻蔑:“赛迪前辈,流怜阁下已经为鲛人族炼制丹药近三百年,你这刚刚继任族长之位百年未到,就这么随意的放弃了先辈们好不容易经营下来的,与一位丹道宗师交好的关系,会不会太武断了一些?”
“原先听闻鲛人族的赛迪族长能力出众,花了不过百年的时间就肃清了族内反叛势力,还成功治理了受大海沟影响被黑水污染的附近海域,我还一直很钦佩您,没想到到头来您竟然是这么一个武断的领导者。”
年轻人起了个头后,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接二连三有多位宾客站出来为流怜打抱不平。
他们众口一词,皆在述说着流怜为鲛人族炼丹是如何艰辛,又斥责赛迪因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她这位丹道大师闹得不欢而散,实在是心胸狭隘、不可理喻。
丝毫不提流怜是如何将明显与赛迪塔尔特在一起的洛凌晾在一旁,然后又无缘无故地,将无辜的她当作与赛迪塔尔特置气的工具。
如此双标的行为简直让洛凌笑出了声,她大步上前,从赛迪塔尔特的身后走出。
眼神凌厉如刀,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冷笑着说道:“我万万没有想到,受邀来到中心领地领主府,参加万兽盛会宴席的宾客,竟有如此多非不分、仗势欺人的货色!”
少女讥讽的语气的神情激怒了说话的几人,纷纷指着她急声戾气开始叫嚷。
“不过是赛迪族长身边一个小小的仆人,竟然敢这么和我们这些领主说话!”
“我可是飞羽领主亲自邀请的贵宾,你一个修为低微的人类这么和强者说话,在场的随便一个人都是可以现场把你打死的,就算你是赛迪族长的仆人他也没有理由阻拦我!”
“就是,既然来到了妖兽之森,就要遵守我们灵兽的规矩!”
通常情况下,洛凌并不热衷于展示自己真正的实力。此刻,她所展现出的仅仅是元婴期的修为境界。
然而在这众多要不就是已经踏入合体期,要不就是已经达到大乘期的一地之主面前,她目前所表现出的实力就显得十分不够看了。
洛凌正要发作,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大门方向传来。
“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仗势欺人这么没有品味的事如果被传出去,各位就不怕把老脸丢尽吗?”
一头火红张扬如瀑布般垂至腰间的长发,在发尾处系着一根璀璨夺目的金色发带,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来人那张儒雅温和的面庞洛凌很熟悉。
他那双赤金色的眼眸,宛如燃烧的火焰,在与她对视的瞬间微微弯起,流露出一抹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淅川,你搞什么鬼?我们按照妖兽之森的规矩办事,怎么算得上仗势欺人?”
淅川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并没有和对方争论,而是转身回去,目光目光温柔的伸出手搀扶身后的人:“小心门槛。”
他的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声音也低沉而温和,仿佛一阵春风带着无尽的柔情拂过耳畔。
一道女声从淅川身后传来:“淅川,你太紧张我了。”
究竟应该如何去描绘这样一道女声呢?就在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停滞了一般,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
而此时此刻,站在原地的洛凌清楚地听到,周围众多宾客们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一阵春风突然吹过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带来无尽的震撼与惊愕。
这声音犹如天籁,既有着少女般的纯真灵动,又有历经沧桑后的沉稳。
在众人愣神的时候,淅川已经把人带进了厅内。
这是一位优雅的女性,她身着如同月光般皎洁无瑕的月白色礼裙。
她的面容姣好,仿佛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的双眼宛如碧玺,闪耀着碧绿色的光芒,如翡翠般晶莹剔透。
那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的微微卷曲的金发,仿佛是金色的丝绸,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