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笙听了，目瞪口呆。

“小姐，”孙荃脸色灰白，咕咚咽下一口唾沫，“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顾如笙揉着两侧太阳穴，咬牙道，“你说呢？”

孙荃低下头，一副任打任罚的模样。

顾如笙深吸一口气，说，“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给人家道歉。”

“是。”

……

孙荃告辞了。

顾如笙顶着困意回到卧室，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躺下去。她想更改一下手机闹钟，却无意间点开了通话记录，看到一条凌晨十二点三十八分同“臭男人”的通话记录。

不禁皱起眉。

心想：我什么时候给湛晟打过电话？

如果眼前的画面不是幻觉，那便是有人偷偷地动过她的手机。

她想到“小偷”是谁了。

她转头看向熟睡的小葡萄。

自言自语道，“真有你的！”

小葡萄好似听到了一般，嘤咛了一声，却没有睁眼，翻了个身后继续睡。

……

翌日。

顾如笙带小葡萄来到手机专卖店。

她让小葡萄自己选一部手机。

小葡萄明知顾问，“妈咪，你为什么要给我买手机？”

顾如笙故意板着脸，“因为，我不想你老是占用我的手机，耽误我工作。”

小家伙怀疑自己的妈咪是在口是心非。

嘻嘻一笑，“谢谢妈咪！”

……

小葡萄有了自己的手机，开心的不得了，装上电话卡后，便立马给湛晟打了个电话。

然而，却被系统提示对方已关机。

小家伙有些失落。

却又自己跟自己解释，“或许，是爸爸的手机刚好没电了。”

湛晟的手机不是没电了，而是这个时候，他刚好在飞机上。

飞机在起飞过程中，所有乘客的手机，都必须调整成飞行模式或者关机。

真是赶巧了。

而湛晟的原计划是在三亚待一周。

但是，因为他的病情突然恶化，便不得不提前结束行程，飞回京都。

……

顾如笙接到许老打来的电话。

“我刚从机场出来。”许老说这话的时候，一架飞机从他头顶几千米的高空飞过。

他接着说，“我觉得湛晟这个人值得你托付。”

赶在顾如笙挂断电话之前，他连忙说，“阿笙，你先别急着挂电话。我想说，老头子我活了几十年，阅人无数，一个人他本质是好是坏，忠不忠诚，值不值得托付，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顾如笙道，“就算他不坏，那他妈妈呢？”

许老道，“我要跟你说的也正是这件事。不久前，我的人终于找到了五年前推你下水的凶手，也就是葛铭。当年，他是湛太太的司机。我便因此断定，是湛太太要杀你。可是，葛铭在被找到的第二天就死在狱中了。而我不相信他的死会是场意外。”

“您觉得是有人故意要杀葛铭灭口？”

“没错。”

“您觉得会是谁灭的葛铭呢？湛太太？可湛太太已经疯了！难不成她在装疯？”

“不。我了解过，湛太太的确是真疯了。五年来，她一直住在疗养院，与外界没有联系，直到不久前才被湛晟接回家去，但也是在葛铭死了之后的事了。因此，湛太太和葛铭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顾如笙的脑子像是掺了浆糊，快要转不动了，“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