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顾如笙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

“干爹？”

她有些吃惊。

嗓音微凉，对湛晟说，“接个电话。”

随即，便快步来到kfc外面。

“干爹！”

五年前，顾如笙被人推进海河里，险些葬送性命，所幸为好心人所救。

这位好心人无儿无女，顾如笙便认他做了干爹，从此像女儿一样孝敬他。

“阿笙，干爹送你的‘礼物’，你已经收到了吧！”老爷子一开口，便有些云山雾绕的。

顾如笙满头雾水，“礼物？”

老爷子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弄清楚，五年前，要将你置于死地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吗？”

“没错。”

顾如笙心中一凛。

虽然五年前那个将她从桥上推下去的人，自称是湛晟的人。

但她对此一直都抱有几分怀疑。

说到底，她是不愿意相信，曾经毫无保留爱过的男人会对她下死手。

也因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报复过湛晟。

“是谁？”她问道。

她抬眼看向坐在餐厅里的男人，心跳微微加速。恰好这时，湛晟也转过头来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

各怀心思。

老爷子在电话里说，“是湛太太，也就是湛晟的母亲。”

“……”

顾如笙讶然。

她将目光从湛晟身上移开，落在正与小葡萄一起开心的吃着炸鸡的小老太的身上。

是她？

老爷子在电话里继续道，“当年推你下水的那个人还活着，如今在监狱里。地址我有，我一会儿发给你。你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当面问一问他。”

“好。”

通话结束。

一声震动之后，顾如笙的手机上多了一串某监狱的地址。

顾如笙吐了一口浊气，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回到kfc店里。

她无视湛晟关切的目光，站在小葡萄身旁，半弯着身子，对她说，“葡萄，剩余的我们打包在路上吃吧，妈咪一会儿还有事要处理，这就送你回幼儿园，好不好？”

小葡萄点了点头，“好的，妈咪！”

湛老太太见“小吃友”要走，便有些舍不得，伸手就要拉小葡萄，但被顾如笙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顾如笙攥着湛老太太的手腕，给她指了一下湛晟和aron叔侄二人的方向，对她说，“你看好了，他们才是你的家人。”

她不客气的丢开老太太的手，居高临下的觑着她，眼神冰冷、厌恶。

随即，她拉起葡萄的手，“葡萄，我们走！”

“如笙。”

湛晟开口叫住她。

她唇角一勾，转头看向他，神色冰冷，语气疏离，“你有事吗？”

湛晟的目光划过神情有点儿委屈的湛老太太，对顾如笙道，“她现在有病，你就不能……”

不等他把话说完，顾如笙便径自打断，“湛总，您也知道您的母亲有病，那为什么还让她出来乱跑呢？她虽然现在看起来行为还算正常，但万一她下一秒就发作了呢？您要维护您的母亲，而我也要保护我的女儿。如果您觉得我刚才的行为伤害了您的母亲，那么，我跟您说对不起总行了吧？”

湛晟被怼到无话可说。

他心头有些焦灼，又有些懊恼。

“如笙！”

“湛总，我时间宝贵，失陪！”